“你就真的不去你父親那邊嗎?”顧止戈有些擔心的問道。

沈青禾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喊我過去還不就是因為今天丟了面子,訓了韓氏還不夠,還想把我叫過去訓一遍唄。”

沈巍那個極好面子的人,今日這麼急著讓自己去書房,可不就是去捱罵嘛,她剛從宮中出來,累得很,暫時不想和沈巍虛與委蛇。

且說二人到了幽居苑中就看見一位老郎中在給珠鶯看診。

沈青禾剛好有事需要問這郎中,便就和顧止戈在廊下坐下等著這個郎中看完診。

那郎中一出來看見沈青禾和顧止戈,便上來行了個禮,還順便說了說珠鶯的病情。

“沈小姐,珠鶯姑娘臉部紅腫厲害,而且面板有些脆弱,需要敷上好幾日的藥。”

沈青禾點了點頭,珠鶯的傷她早就看過了,但如今聽見郎中的判斷和自己的別無二致,倒是更安心了。

“大夫前些日子是不是給府上的韓姨娘看過診,她怎麼風寒了這麼久都不見好呢?”

沒想到沈青禾派人如此強硬的去韓氏那邊請他過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

郎中猛地跪下了身子,老淚縱橫。

“求小姐救救我女兒吧,韓夫人風寒不見好是因為她讓我幫他偽造風寒嚴重,一開始我本來是不想同意的,第一日我開了藥方便走了,第二日再被請過來的時候,那韓夫人便把老夫的女兒和妻子都抓了起來,威脅老夫,不然就要我的妻女賣到花樓裡去。”

顧止戈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啐了一聲。

“這韓氏,怎麼這麼惡毒,你父親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抬了一個妾室上位,就連這威脅人的手段都上不了檯面。”

沈青禾卻是聳了聳肩,她倒是早就看透了這虛榮至極的沈巍,無所謂道:“誰知道了,或許是他們相互吸引吧,渣男賤女,不是絕配麼?”

顧止戈聞言倒是真的沒忍住,笑了出來,沈青禾還真敢這麼形容自己的父親啊。

但是好像沈青禾說的確實是事實,顧止戈這麼想想頓時覺得更好笑了。

沈青禾看見顧止戈這樣,倒也揮散掉了些許煩悶。

上前扶起老郎中,嚴肅道:“我可以救你女兒,但是你必須幫我做件事。”

“只要是能救我女兒,老夫什麼都願意做。”說著老郎中又想跪下去,卻又被沈青禾扶住了。

這時藺舟卻是兩手空空的走了進來,看著沈青禾這邊的情況,撓了撓頭。

“看來你還挺忙的,那我待會再和你說。”

沈青禾瞟了一眼吊兒郎當坐在院子中石凳上的藺舟,又繼續和老郎中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會讓你去殺人,也不會讓你去放火,就是我這裡有一方不要,找機會讓沈芳柔吃下去,之後我便會讓人把你女兒就出來,然後安置在花容,你這邊安排妥當後,就可以去花容接你妻女。”

郎中知道自己怕是捲進了這些高門大戶中的一些鬥爭,若是得不到沈小姐的庇佑,或許真的會沒命,便急忙的點點頭,感謝的跪了下去。

“沈小姐的恩情,老朽無以為報,如果可以的話,老朽願意和妻女留在花容幫忙。”

沈青禾知道這郎中是不放心,想留在花容借自己的勢力保護自己,不過畢竟是趕著上來幫自己做事的,倒也沒有必要把人家推開,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等郎中走後,顧止戈嘖嘖稱道:“這郎中還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你竟然還同意了。”

“人家上趕著幫我們做事,也沒必要不要不是嗎?”沈青禾笑眯眯的說道。

藺舟看見這邊事了便也過來湊了一嘴:“她可不會做虧本買賣,你且放心好了。”

顧止戈一開始沒有仔細看藺舟,如今藺舟走到她面前,她立馬驚訝的問道:“青禾,這這這這,這不是之前劫走你的那個賊人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小爺我可不是什麼賊人好嗎,我是冷酷無情的――”

“鬧了些誤會,我當時看他有些可憐就帶回來做事了,多了個人保護我這還不好嗎?況且你看他還把自己給作受傷了。”

藺舟不滿的正打算反駁卻被看透了的沈青禾直接打斷了。

沈青禾還警告的看了一眼藺舟,讓他不要亂說話,他的什麼是什麼個危險的程度,他竟然還想沾沾自喜的說出來?

顧止戈看著藺舟有些坡的腳,雖然覺得這孩子現在看上去確實對沈青禾沒了什麼攻擊傾向,但還是覺得沈青禾有些貿然。

“這孩子武功是不錯,但是你探了探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