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馬把畫放到了畫架上,只見畫架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畫作,有竹子,有花鳥,還有山水,各式各樣的都有一些。

起初藺舟看見還以為是沈青禾買來做裝飾用的,他記得小時他家那大哥便是自己畫不好,就去買了一大堆文人墨客的墨寶書畫擺在屋裡附庸文雅。

“對了,藺舟,你去幫我買一些比較催淚的食物,像是洋蔥呀辣椒什麼的,多買一些就行。”

藺舟有些錯愕的看著沈青禾,多買些這些幹什麼?吃嗎?且不說洋蔥這個東西是前幾年其他國家帶過來的種子才開始種植的,這幾年這東西還比較少,就還挺貴的,況且這洋蔥也不好吃呀。

辣椒這廚房裡不是有嗎,怎麼還要買,難道沈青禾需要很多嗎?

“你要燻死誰?”

聽見藺舟這無知的發言,沈青禾一時沒忍住,一巴掌拍向了藺舟的後腦勺,“反正不會燻死你,要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問題,等你買回來不就知道了?”

等藺舟走後,沈青禾卻是開始對自己身上動起手來了。

沈青禾開啟妝奩,拿出之前太后給自己的珍珠粉往臉上抹了一層,又去衣櫃裡挑了一件素白的衣裙換上,然後把自己的頭髮也拆了,重新鬆鬆垮垮的綰了個雲髻,為了營造一副較弱可憐的模樣,甚至還在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掐了好幾下,直至細膩白嫩的手臂上有明顯的青紫的痕跡。

這邊沈青禾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而安定王府的書房中卻是一派的懶散。

左晗辰望著窗外的桂花樹逐漸的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待影三前來複命走到案前,左晗辰才逐漸回了神,沉思了許久,才低聲問道:“青禾今日可有發生什麼,平日不都是晚上才過來覆命嗎?”

“回主子的話,沈小姐今天去東宮給太子治病的時候,她的一個貼身丫鬟珠鶯,好像被沈府那個繼室夫人給抓了,甚至還把那丫鬟給賣到了含花樓。”

影三稟告完,頭埋得更低了,因為他是發現了那韓氏抓珠鶯的意圖的,在韓氏動手的時候,他知道會給沈小姐帶來麻煩,但是並沒有出手相救,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想看看自家主子會對沈青禾維護到什麼地步。

“哦?三流九教的含花樓?”左晗辰面色陰沉,含花樓可不就是之前砸了小八萬花樓的人嗎?竟然又和沈府那個繼室牽扯上了。

左晗辰看向影三的眼神也是越發不悅:“自己下去領罰,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含花樓與我們是什麼關係,也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既然是她的人,能護當然是要護的,這段時間換影一去她身邊。”

影三俯首行禮,沒有任何怨言的,恭恭敬敬的回答:“是,主子。”

這無悲無喜的,才像是一個合格的暗衛。

而左晗辰的暗衛們看著影三的處罰,再也沒有把沈青禾的事當做小時了,自己主子竟然如此看重,說不定她還真有可能成為未來的主母。

沈府。

老鴇依舊坐在地上,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淚痕,聲嘶力竭的大吼道:“我要見你們沈家的大小姐和夫人,倒是讓她們出來和我說說這是個什麼理,就是這麼仗勢欺人錢財的嗎?”

圍觀的人中不乏有哪些起鬨的人道:“就是啊,不能看著我們是平民百姓就這麼欺負我們呀,給個公道!”

雖然這件事情和圍觀的眾人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是他們畢竟看了這麼好一會了,也有些不耐煩了,只想快點看到結局,便高聲起鬨著。

楊嬤嬤看著這事情越鬧越大,就連隔壁家的好幾戶人都派人出來看了看,這已經完全脫離的她的控制場面。

人越來越多的圍過來,都想看個熱鬧,這沈府儼然成為了現在這條街上的笑話,楊嬤嬤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臺階上,額頭上的汗也順著臉上的褶子留了下來,打溼了耳朵前的碎髮,足以看出她的束手無策。

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人露出看好戲的表情,楊嬤嬤終於是頂不住了,讓守門的門房守住,自己則是盯著那些人看好戲的目光進了府,快步走到了韓氏的院子裡。

而那老鴇則是一副得逞了表情,掐著自己的腰肢又站了起來,等著待會沈府出來的人。

甫一看見韓氏,楊嬤嬤便重重的跪在了韓氏跟前,俯下的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

“老奴……老奴沒能把那個老鴇帶進府中,那老鴇她油鹽不進,真的說什麼都不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