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母后並沒有拿到明面上來同自己說,想來太后是明白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好在並沒有出什麼事,否則,這皇后之位......

皇后想到這裡,便有些膽寒,若是太后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管是她,還是她整個家族,都會因為這件事情永世不得翻身。

“容兒。”

“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皇后指著身後的匣子:“把這根人參,送到太后宮中。”

“是。”

“對了,定要與太后說,是兒臣的一點心意,兒臣謹記母后教誨。”說完,便讓容兒退了出去。

太后那邊,太后剛躺在榻上,這邊,容姑姑便到了。

“太后娘娘,是皇后宮裡的容姑姑。”

太后瞧著外面,眼神一暗:“讓她進來。”

“奴婢參見太后。”

“皇后讓你過來有什麼事?”太后語氣微冷,也是試探,這皇后,有沒有這個聰明勁。

容姑姑將手上的匣子交於佩嬤嬤:“太后娘娘,這是皇后娘娘差奴婢給您送來的千年人參,皇后娘娘還說,她一定謹遵您的教誨。”

太后看著這人參冷聲一聲:“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人走後,佩嬤嬤一遍收著匣子,一遍對太后道:“太后,皇后娘娘還是知道的。”

“哼,她若是不知道,這皇后,她就是白當了,這次便不與她計較,好在青禾每每將這香囊換了回去,否則,恐怕這皇后,難逃這一劫。”

“不過奴婢到是有些好奇,既然沈姑娘知道皇后有意陷害她,為何又不與您說?”

太后瞧著腰間的香囊,繡工精緻,不過這花紋,到是從來沒見過,瞧著頗為可愛:“這丫頭,聰明著呢?”

“她呀,故意同我說過幾次進朝,我在後宮帶了這麼多年,怎麼瞧不出來,想來這進朝是有什麼貓膩,果然......”

佩嬤嬤突然明白過來:“所以青禾姑娘知道自己無法與皇后娘娘抗衡,倒不如讓這件事情息事寧人,損失了一個進朝,保得所有人顏面。”

太后點頭:“這丫頭,不簡單啊。”

雖然太后這般說,但是佩嬤嬤還是從太后眼裡看出來她對沈青禾的欣賞和寵溺:“這樣城府深的姑娘......”

“這母儀天下,要的就是心思和城府,這沈家丫頭日後要與太子成婚,若是一個無腦之人,怎能在這宮闈裡生存?不過,這丫頭,心思好,這種人啊,才走得遠。”

佩嬤嬤點頭,心中雖沈青禾也是個更加佩服起來。

另一邊,沈青禾上了沈府的馬車,如今太后的病算是有了一個結果,現如今又要替太子治病,沈青禾想到這裡,不禁苦笑,治病難不難是一說,這能不能給太子瞧上,又是一說。

她將步搖重新插回髮間,步搖隨著馬車的微顛清脆作響,沈青禾想著方才與皇后說的話,今日從王福嘴裡聽說進朝已經沒有在太后宮裡當差,也不知去向,沈青禾便已經猜到了大概,太后畢竟是太后。

在這宮闈裡生活了幾十年,這後宮的爭鬥中,成為贏家的那個人,從來不是運氣。

所以,她才故意與皇后這樣說,若是皇后聰明,這件事情,今日便算是落下了一個帷幕,沈青禾日後自然也不予皇后多加計較。

果然,皇后,也並沒有令她失望。

“小姐?您在想什麼?”珠鶯見小姐上車之後一路上都沉默不語,想著她是不是在宮裡遇見了什麼難事。

沈青禾回過神:“無事,對了,紅嬤嬤哪裡,可有發現什麼?”

珠鶯搖搖頭,昨日便珠翠和珠玉在韓氏院外盯了一天,也沒見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