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柔正向韓氏的屋子跑去,路上剛好碰見了從宮裡回府府沈青禾,她早就聽說了今天宮裡面的事情,又氣又急,要是母親出了什麼事情,他沈芳柔以後在沈府的日子既沒有這麼好過了。

“大姐姐。”沈青禾故作鎮定的和沈青禾施禮,院子裡那麼多人,她可不想落人口舌。

和沈凌薇想比,沈芳柔是聰明的,最起碼她懂得隱忍,懂得識時務,以及借刀殺人。

在沈凌薇落水這件事上,明顯沈芳柔是主謀,但是最後遭殃的卻是沈凌薇,而她沈芳柔從始至終沒有收到任何處罰。

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沈青禾挑眉看她,眼裡劃過一絲嘲諷,“妹妹這是往哪裡去?”

沈青禾故意這般為她,好像自己和韓氏的事情並沒有任何關係,是太后處罰韓氏,和她沈青禾無關。

沈芳柔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指甲險些嵌入掌中,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笑著對沈青禾道:“我去看看母親,聽說母親今天不舒服。”

“是嗎?我也剛從宮裡出來,聽說母親在太后那裡受了處罰,想來應當傷得不輕,妹妹你趕緊去看看吧。”沈青禾道。

“那妹妹就先走了。”沈芳柔現下不想再與沈青禾說任何話,說完便急忙向韓氏那邊去了。

“呵。”沈青禾冷笑一聲,便回到了自己的幽居苑。

另一邊,韓氏躺在床上,為了方便大夫醫治,沈凌薇也被安排在一遍的榻上,兩人的雙臉已經十分腫大,尤其是沈凌薇,半張臉已經是血肉模糊。

連大夫看了都面露難色,輕輕嘆息,這年經輕輕的姑娘,這臉上落了疤,這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但是想著這事在沈府,他也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微微戚著眉,和韓氏母女道:“沈夫人,沈三小姐,這是皮肉上,雖說沒什麼大礙,但卻要好好養著,免得傷口潰爛,到時候就沒辦法了。”

大夫說得很含蓄,但是沈凌薇一聽,眼淚就忍不住地流,“大夫,我的臉......我的臉。”

“沈三小姐您放心,等傷口先結痂之後,到時我會專門為您調配凝膏,來去這疤,你切莫過於憂心。”大夫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臉色依舊是凝重的。

韓氏看得出來,大夫是什麼意思。

“凌薇,別哭,娘會幫你的,哭了等會兒染了傷口,乖。”說完,韓氏便命令身邊的丫頭將沈凌薇送回自己的院裡,叮囑他們好好照顧沈凌薇。

關於沈凌薇這幾日的飲食都尤其強調。

她的女兒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靠山,以後方柔和凌薇都是要嫁給好人家的,絕對不能讓凌薇臉上落疤。

待房裡的人都散了差不多的時候,韓氏忍著臉上的刺痛,問大夫:“大夫,小女臉上這疤......”

大夫微微嘆了一口氣,“夫人,實不相瞞,不知為何,這沈三小姐的傷勢比您這傷勢嚴重一倍不止,這臉上的傷,皮外傷我定當全力醫治,只不過這臉上的疤,老夫只能盡力而為。”

韓氏心中一個咯噔,“大夫,無論如何,凌薇臉上的疤你都要給她消了,到時候,我定然重金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