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揮手,旁邊幾個護衛應聲領命。

韓氏此時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墨髓玉也是她年輕時候聽人說起,那時候便留了心眼,後來偶然得到了玉料便私下收藏了起來,如今還是第一次拿出來用,沒成想才拿出來就被發現!

只不過早就做好預備的韓氏,倒也不怕露餡。

玉鋪老闆很快被帶了回來,給在場眾人行禮過後,沈巍開口文化:“這玉簪可是你鋪子出產?”

玉鋪老闆遙遙看了那白玉簪一眼,點了點頭,看著上面眾人不善的眼神,心中忍不住打鼓。

“好你個奸商,竟然以次充好,謀害貴女!”沈凌薇之前看到沈巍發難,不知如何是好,此時看到玉鋪老闆認罪,立馬衝上去訓斥了起來。

玉鋪老闆聞言頓時心膽俱裂,連忙開口:“侯爺明鑑啊,先前夫人確實在我鋪子裡買了簪子,但是小人從商幾十載,從未做過虧心事啊,更別提什麼以次充好了,還有什麼謀害,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呀。”

說著就跪地伸冤起來。

“還敢狡辯,簪子就是在你的鋪子買的,此時居然還不承認,侯爺還不將他送官嚴辦!”

韓氏此時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神色間再沒有了慌張,這老闆已經認罪,簪子出自他的鋪子,就絕對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這樣的醜事沈巍自然不想讓觀禮眾人再多評判,抬手就要下令。

“你既然說這墨髓玉的簪子出自你的鋪子,不正是你害人的證據麼!”

沈青禾彷彿沒有看到背後沈巍的神色,此時也義正言辭的朝老闆呵斥。

老闆聞言更是驚魂大冒:“墨髓玉?”

“侯爺,小人鋪子從未進國墨髓玉的料子,那白玉簪的料子也是夫人親自選出來,剩下料子都還在鋪子裡,這簪子絕不是我賣出去的那一個啊!”

聽到這話,韓氏連忙上前指揮著人將人拉出去。

鄭老太君之前對青禾多有誤會,此時忍不住替青禾說話:“韓夫人這麼著急做什麼,既然這老闆說了有證據,我們不妨讓他拿出來看看,省的平白汙了夫人名聲。”

鄭老太君在此地位頗高,她既然已經開口,眾人也都紛紛點頭。

沈巍坳不過,知道此事不能息事寧人,也只得點頭。今天觀禮之人眾多,如果他再有偏頗,此事傳入宮裡,只會更加坐視他寵妾滅妻之行。

老闆聽到有轉機,連忙派了身邊的小廝回去取來了剩餘的玉料。

鄭老太君還貼心的請來了玉石大家做鑑定。

“這簪子的玉料與這剩餘玉料看似相近,卻又這本質的區別,明顯不是一塊料子。”

玉石大家仔細檢視了兩份玉料之後給出了結果。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換了剩下的玉料!”韓氏此時已然慌亂,卻還是抵死不肯認罪。

“既然老闆咬定了簪子是賣給了韓夫人的,不偌就派人再夫人的院子裡搜查一番,如果沒有同款的話,這中間想必是又些誤會了。”

聽了鄭老太君的話,韓氏眼中微微一跳,為了以絕後患,再換了簪子之後,韓氏早就命人將簪子扔了,此時心底倒也不懼。

“老太君所言極是,既然如此,就請侯爺下令,證明妾身的清白!”

說完眼眶紅紅,滿腹的委屈和忍讓之色,讓沈巍心中都忍不住打起鼓來。

不過既然韓氏如此篤定自信,想來可能真是錯怪了她,沈巍便也不再估計,拍了拍韓氏的守備,帶著一眾人來到了韓氏的院子。

見到這氣勢洶洶的來人,韓氏身邊的親信婆子頓時慌了神。

拉住韓氏的袖子欲言又止。

果然,不出片刻,便有下人手中拿著一根潔白無暇的白玉簪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