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氏被旁邊的張嬤嬤到地裝了一個不穩,直接被摔了一個狗吃屎,珠釵凌亂臉上帶著一抹不可思議的驚恐。

“還不快把著混賬奴才打出去!”

狼狽的韓氏此時身上再也沒有一絲華貴夫人的模樣,沈巍此時哪裡還有一絲憐惜,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惡狠狠的朝著身後的下人呵斥道。

韓氏在旁邊嚇得瑟瑟發抖,張嬤嬤一家子在護國侯府侍奉多年,如果因為這種罪名被打出去,以後肯定再也沒有活路,嚇得頓時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到沈巍腳邊磕頭求情。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拖出去!”沈巍眼見左晗辰眉間漸冷,連忙朝身後的下人呵斥。

“是!”下人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人拖走。

“妾身知錯,張嬤嬤跟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老爺開恩啊!”眼見一天之間少了兩個左膀右臂,韓氏怎麼能忍,連忙跪到了地上,抱著沈巍的腿哭得梨花帶雨。

沈巍看著左晗辰嘴角那一抹冷笑,哪裡顧得上她求情,恨不得立馬和韓氏一刀兩斷,抬起一腳將韓氏踹開:“賤婦還敢和刁奴同流合汙,來人將韓姨娘拖下去,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知道沈巍性格,有左晗辰在旁邊任他再辯也是無用,韓氏頓時眼中對沈青禾的嫉恨一閃而過,只能低頭認錯。

“王爺贖罪,下官忙於公務,疏於管理後宅……”耳邊終於清靜,沈巍喘喘不安的開口。

“本王與沈大小姐有事交代。”左晗辰打斷了沈巍的告罪,擺了擺手,直接開口攆人。

想到左晗辰可能是替皇上傳話,沈巍連忙點頭哈腰的告退。

看左晗辰腳步靠近,周圍的下人也被沈巍指派到了遠處,沈青禾心頭一陣慌亂,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青禾謝王爺解圍!”

強壓下想要逃跑的衝動,沈青禾微微福了下身子,開口道謝。

左晗辰微微勾起了嘴角:“哦?那青禾準備拿什麼謝我?”

“啊?”原本只是一句客氣,沈青禾哪裡想到左晗辰這麼順杆爬。

只是每次左晗辰靠近,她的大腦都會嚇的遲鈍,一時之間的反應倒是都笑了對面俊逸的男人。

“方才在宮中說事,你考慮如何?”

“王爺的聘禮準備好了?”本以為一時打發了左晗辰,沒有想到竟然追到了家裡,沈青禾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左晗辰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是塊玉佩,卻只有一半。

沈青禾見到這塊碧青色的玉佩,面色大變,一模自己的脖頸,果然,自己自小戴在身上的玉佩不見了!

這幾日她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當中,竟然沒發現如此重要的東西被人順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在船上那一夜被順走的。

“還給我。”沈青禾面色冷了下來。

左晗辰則是漫不經心起來,“是塊好玉,可惜,少了一半。”

沈青禾心中突突突的直跳,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觀察左晗辰的情緒。

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這玉佩中的秘密。

正想著,下一秒,便見男子笑道,“誰能想到,能調動五洲兵力的令牌,竟然一分為二,還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給我!”沈青禾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這是傾城公主留下來的,一直在她身上隨身佩戴,乳孃同她說過這塊令牌的來歷,沒想到竟被他調查了出來。

“這塊玉佩,就算作定禮,青禾可還滿意?”

“滿意!”沈青禾深吸一口氣,母親留下最重要的遺物,她必須拿回來,咬牙切齒的點頭。

聞言左晗辰頓時開懷笑了起來,十分痛快的伸手將玉佩送到沈青禾面前。

沈青禾就要伸手,卻見左晗辰躲了開去。

沈青禾眉頭一皺,眼中滿是惱火。

左晗辰卻不再逗她,伸手環過脖頸,將玉佩重新系回了沈青禾的勁間。

“定金已經收了,就乖乖等本王來下聘娶你回家。”左晗辰心滿意足的摸了摸沈青禾的頭髮。

眼前男人的靠近,呼吸落在她的頭頂,沈青禾頓時身體一陣僵硬,直到左晗辰離去許久,才緩過神,慢慢回了自己的居幽苑。

她的思緒還沉浸在左晗辰的舉動,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嬌笑聲:“大姐姐這院子還真是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