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犯不著鋌而走險,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一旦開始了,可就回不了頭了。”兗王道

“可是王爺,您可還答應了榮家呢?”兗王妃道

“答應了又如何?最後萬一是本王,大不了就是讓他,多等些時日罷了,若到時不是本王,那就一切不變,這件事情到最後,怎麼算本王都不吃虧。”兗王道

“要我說那榮家也是活該,自傢什麼出身都忘了,真以為陪了官家就能一步登天?”兗王妃道

“夫人你這麼說倒也沒錯,不過若不是他家如此拎不清,我們又怎麼會有機會呢?”

“要本王說,這就是那邊命裡的劫數,扮了那麼多年的豬,卻毀在自己管不住家人,這是何其的諷刺啊!”兗王道

“這也正是王爺你,天命所歸的預兆啊?”兗王妃道

“哈哈,夫人說的是啊,不過,這不也是你,母儀天下的預兆嗎?”兗王道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又過了一會後,兗王開口道:“對了夫人,飛燕莊那邊,情況如何了?”

“按照你的吩咐,榮家那邊怎麼也得留一手,所以目前,只有孫巖去過那邊,其他人還沒去過。”兗王妃道

“那榮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可有什麼異常嗎?”兗王道

“榮家那邊倒是沒什麼,就是急得很,現下已經被仇恨蒙了眼,一心想著報仇。”兗王妃道

“不可大意啊,榮家畢竟是官家的禁軍指揮使,所以現下,我們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那孫巖出身西北,正好丟擲去試試深淺,萬一要是出了事,也聯絡不到咱們頭上。”兗王道

“可是王爺,那孫巖不管怎麼說,也是一門的守將,就這麼丟擲去當棄子用,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兗王妃道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在說一開始,我就沒打算用孫巖這個人,畢竟他出身西北。”

“這次事情要想成,最大的變數就是西北,北方現在沒了繼承人,內亂不休,全靠英國公彈壓,已經不足為慮了。”

“可西北完全不同,西北現在可說得上是傳承有序,那袁文殊的健卒營,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營。”

“以前就非三營拿不下,如今從西南迴來了,按我估計,沒有五個營,休想拿下健卒營。”

“所以那孫巖,我打一開始就不太想用,只是我當時還在猶豫,現下袁文殊回來了,那他就只能當棄子了。”兗王道

“王爺,說是這麼說,可現在就下決斷,會不會早了點?”兗王妃道

“早嗎?我覺得一點都不早,夫人你可別忘了,那孫巖的副將是什麼人?那全旭明擺著,就是袁文殊給自己準備的心腹。”

“那孫巖之所以找上門來,也是因為這全旭的原因,他怕到時候給這全旭騰地方,再把他調到西北去。”

“這孫巖在京城,瀟灑了這麼多年,怎麼會願意去西北吹沙子呢?不過他也不想想,這出身西北的人,本王敢用嗎?”

“他想病急亂投醫,最後再搏一把,可本王是真不敢醫他啊,他還是等死的好。”兗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