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錢勁松走後,劉文峰道:“依宋兄你看?這錢勁松此來,是真是假?”

“劉兄,我們何必管真假呢?是真是假,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就當他是真的。”

“再者說了,他要是真的還則罷了,他要真是苦肉計,那我們無非就是陪著他演出戲罷了,有什麼打緊的?”宋軒道

“還有一事要勞煩宋兄了,你也知道,我畢竟剛投靠那位不久,他的字跡,我還真就力有未逮,所以,一切就拜託宋兄了。”劉文峰道

宋軒心道:“老狐狸,真是一點把柄都不給我留啊。”

沒錯,他們二人昨日的計劃就是假書信,用假的回信騙錢勁松,而且不光回信是假的,就連送的信也是假的。

這主意自然是宋軒出的,當然了,他也沒懷什麼好心,這劉文峰背後那位,畢竟是有機會上位的。

他要是此時偽造了那位的書信,那以後,萬一那位真的登基了,這可就是個天大的把柄啊。

不過,劉文峰既然能把宋軒壓制的死死的,顯然也不是傻子,所以他乾脆來了個裝傻充愣,整件事從頭到尾都由宋軒主導。

他就好像個擺設一樣,宋軒說什麼他就辦什麼,這樣以後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責任也落不到他頭上,最多一個失察罷了。

而宋軒不知道這種情況嗎?他當然知道了,但是知道了也沒用,因為劉文峰用的是陽謀。

表面上他確實是剛剛投靠不久,這樣一來,對那位字跡不熟,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一切都有自己說了算?自己倒是想不說,可是自己怕啊,那劉文峰就是個瘋子。

要不然堂堂一省大員也不會此時下注,畢竟這二位可都不是官家子嗣,那就意味著變數很大,毫無規律可言。

這京城的人下注就算了,向他們這樣的一省大員,那是萬萬不能此時下注的。

原因倒也簡單,你此時下注,贏了還則罷了,萬一輸了呢?

再有,即便是你贏了,那也一定是,先可著早年的心腹,和京城的先安排。

真輪到你這的時候,還能剩下什麼?你是一沒跟著吃苦,二沒跟著受累,那自然享受的時候,就要往後排了。

可他們現如今,那可是一省大員了,一點湯水,又能多到哪去?

所以此時下注,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風險和收益嚴重不成正比,除了被逼無奈,有那個一省大員會在這時候下注?

宋軒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他可是當朝首輔一系的官員,吏部天官的心腹,說上一句官運亨通,那完全不過分。

他可不能跟劉文峰一起死撐,畢竟劉文峰這麼做,只是為了保住現在的位置,和他這條命。

自己可還有遠大前程等著自己呢?怎麼可能在這陪著他一起死?所以,主導一切就主導一切吧,自己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