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旭的婚事定下來的時候,袁文殊的第一封信也到了京城,親兵徑直來到秦國公府門外。

一點都沒有避諱之意,因為不管你避不避諱,該知道的都會知道,索性就光明正大一點。

讓這四下透風的京城猜去吧,看他們能猜出什麼事來,袁文殊可不在意這些。

自從幹出逼宮事件之後,袁文殊現在要大膽的多,因為他知道官家時日無多。

可讓他苦惱的也是這一點,雖然他心裡清楚,但是這件事別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就成了別人眼中膽大妄為之人,覺得西北選自己當繼承人,是禍非福。

不過這些袁文殊都不在乎,他之所以要敢這麼出格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

如果做困京城,那他袁文殊就是個棺材瓤子,一旦西北出事,他就得跟著背鍋。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因為這樣太被動了,所以必須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當然了,明面上都是為了西北,就像這次的戰馬交易一樣,袁文殊還真就沒什麼私心。

因為他知道,作為西北的繼承人,絕對不能一點貢獻都沒有,要不然,哪怕秦國公在器重自己都無用。

因為之前自己只會闖禍,秦國公數次幫自己擺平麻煩,已經引起西北各位中流砥柱的不滿。

這背後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理國公的意思,不過這些都被秦國公壓了下來。

但那只是秦國公,以自身的威望強行壓下去的,根本矛盾還在,尤其是上次,為了袁文殊的事,秦國公竟然動用了“三字令”

這就讓矛盾達到了頂峰,現在西北派系內部謠言四起,都說要換繼承人。

可謂是暗流湧動,只是秦國公沒有說話,在加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替代袁文殊,所以就只是謠言而已。

畢竟別的不說,光是袁文殊那一手練兵的本事,別說西北內部,就是加上北方和江南,那也是獨一份的。

尤其是上次,在袁文殊不在的情況下,健卒營竟然能壓制住北方各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雖說有北方各將愛惜羽翼的原因在內,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還是忌憚健卒營的戰力。

畢竟他們做過評估,要想打敗健卒營,最少也要出動三營人馬才有勝算,就這還是慘勝的情況。

別的都好說,明知道得填進去三個營,那誰還肯幹吶,萬一其中有自己的份呢?那不是虧死了。

所以綜合了這些情況,才有了這表面的平靜,畢竟繼承人不是那麼好出現的。

要是好選的話,那西北之前就不會被壓一頭了,現在北方也不會一盤散沙了。

秦國公府的門子一看信物,知道是忠靖伯來使,也是不敢耽擱,把人迎進門房休息。

門子則是快速的把訊息遞了進去,經過一層層的傳遞,就被告知了秦國公。

而秦國公此時聽說,西南袁文殊給自己來信,馬上放下了手裡的兵書,讓親兵把人帶進來。

人到了簡單問了兩句,就讓信使下去休息了,等著秦國公的回信,好送回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