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如常,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如果不是生了重病,只怕很難會產生,對生死之間的大恐懼。

靚仔樂雖然也二十,但說的不是他這種二十。

“沙拉教授說,目前檢查的各項指標都正常,讓我不必多想。”陳樂看向西西道:“不過我還是做了個決定。”

“決定?”西西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緊張道:“是什麼?”

陳樂道:“沙拉教授在分離淨化完你的血液後,我讓她提取了一部分,注入了我的身體。我現在的狀況,和你是一樣的。”

“什麼?!”西西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連全身未著寸縷都毫不在意。

見狀,陳樂笑道:“我主要擔心這種血液,會讓你長命百歲,我得陪著你。”

西西就算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是不管如何,都會陪著她。

她撲到了陳樂身上,原本想咬,最終卻只是在他肩膀上親親吻了一下。其實如果她用力一點,將陳樂的肩膀咬破,陳樂或許就露餡了?

哦,以陳樂面板的堅韌,只用一點力,怕是還不行。

隨著西西輕輕的一吻,不到片刻,房間就響起了熟悉的撞擊聲。

時針轉動了一格後,趴在床上的西西忽然問道:“如果…那裡的話…需要做什麼準備?”

嗯?

靚仔樂秒懂她的意思,驚訝的是她竟然同意了,原本以為還需要在等上一段時間的。沒想到準備注入基因血,竟是還有這樣的福利。

“你不用準備什麼,一切交給我。”經驗豐富的陳樂大包大攬道。

西西:“……”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這首約莫五分鐘的歌,靚仔樂反覆唱了十遍。

凌晨時分。

一切歸於平靜後,趴在陳樂懷裡的西西問道:“我怎麼在你臉上看不到得逞的表情。”

“太突然了,我都沒反應過來。如果一會兒睡覺你聽到我笑不要奇怪,我肯定是在高興這個。”陳樂回道。

“……”

西西掐了他一把道:“聽說港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請了一個月的假,不著急回去,明天我們出去玩?”

“好。”陳樂應道。

玩什麼的,靚仔樂全無意見,只是即便回了港島,他的時間也並不寬裕,甚至陪伴的人,比在澳洲時還要多。

不太可能把全部的時間都用來陪她,但她在港島人生地不熟,靚仔樂就算想偷偷溜號,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這有點難啊。

當夜。

西西又做夢了,不過不再是詹姆斯的記憶,是她小時候的記憶。詹姆斯教授的記憶雖然被清除了,但卻因此讓西西回憶起了小時候。

她想起了林東是她的父親。

“怎麼了?”被她驚醒的聲音驚醒的陳樂連忙開啟了檯燈,輕輕攬住她問道。

難道沙拉教授的方法不行,必須要換心臟?

西西帶著哭腔道:“我想起我小時候了,原來爸爸沒有拋棄我,他一直就在我身邊,默默注視著我。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聽到她的話,陳樂忙把心放回了肚子裡,明知故問道:“在你身邊,是什麼人?”

“就是學校餐廳的員工,他不止做過餐廳員工,還做過好多工作,好像都是為了守護在我身邊。”西西聲音發顫道。

為了平復她的情緒,陳樂說道:“是他啊,難怪他看到我們交往之後,一副想要殺了我的樣子,還跟我打了一架。”

“啊?!”西西徹底驚呆了。“什麼時候的事?”

陳樂想了想道:“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二天吧,他故意別停我的車子,不由分說就和我打了一架。”

“你放心,他身手很好,他沒受傷,我差點沒打過他。”陳樂說道:“我之前還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算是想通了,原來是擔心你被我欺負啊。”

聽林東沒有受傷,西西松了口氣,她是見識過陳樂的身手的,生怕林東會被他打傷。西西嗔道:“你欺負我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