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想到東林黨的做派……

韓曠有沒有拉攏盧劍星的意思不清楚,但如果盧劍星願意幫他將趙靖忠拉下馬,他一定十分願意。

他不信那具焦屍是魏忠賢,同時認為盧劍星三個小小的錦衣衛,沒膽子做這種事,背後一定有人主使。

主使之人,是趙靖忠的可能性最大。

許大鵬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當面是不敢說的,但心底肯定會腹誹,何須三個錦衣衛,這事兒小爺一人便辦了。

盧劍星和趙靖忠或許還在猜測他之前那句話暗含的意思,韓曠卻突然站了起來,朗聲道:“三日之後開棺驗屍,一旦驗明魏忠賢的正身,皇上即昭告天下,宣佈閹黨覆滅。來,大家乾了這杯。”

聞言,一眾錦衣衛俱都站了起來,舉杯仰頭,飲盡了杯中酒水。

坐下之後,盧劍星遲疑道:“大人,燒成這樣,還能驗嗎?”

聽到他的話,趙靖忠的眼皮抬了抬,不過面上絲毫看不出什麼變化。

韓曠看了盧劍星一眼,說道:“魏閹長期服用仙丹,骨頭裡總能驗出來的,再說開館驗屍的事,多半隻是走個過場,你又何必擔心。”

盧劍星應道:“哎,是。”

應完後,盧劍星不免又想起之前的事,一時有些分神。吃了顆花生米的韓曠,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問道:“盧大人,明日升遷,你不喜反憂,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沒有,小人受寵若驚。”盧劍星連忙道。

韓曠意味深長道:“那就好。”

將盧劍星這幅模樣看在眼裡的趙靖忠,即便不是因為魏忠賢,他除掉他們兄弟三人的心思也愈發堅決。

他們早晚會壞他的事。

因此魏忠賢說他不是個合格的賭徒,並非虛言,因為他在可以賭的時候不賭,不該選擇賭的時候,偏偏又決定賭一把。

尤其他盤內又想賭,還在盤外下注。

就註定了他的失敗。

如果他在魏忠賢找上他時,就孤注一擲,幹掉魏忠賢。再賭盧劍星三人,既放了魏忠賢,便絕不敢出賣他趙靖忠,他或許還能活。

而且再命許大鵬他們去調換屍體,沒準還能收穫幾個心腹。

可惜他的選擇……啥也不是。

“二哥,這裡有點悶,我出去透口氣。”靳一川捂著胸口道。

許大鵬道:“你沒事吧,要不要二哥陪你?”

“不用。”靳一川揚了揚手裡的錦囊,說道:“沒事的二哥,我出去透口氣就好。”

也難怪許大鵬會問,他們坐的地方,連個頂棚都沒有,是在院子當中,悶啥,出去不也就是這樣?

許大鵬點頭道:“那你去吧。”

靳一川其實並不氣悶,只是不太喜歡裡頭的氣氛而已,那種觥籌交錯的交際,總讓他想起他真正的身份。

是以他一出來,就待了很久。

想著許大鵬或許會擔心自己,他這才收了錦囊,準備再次走進宴席所在的庭院。

他正欲進去,卻看到了從裡頭出來的趙靖忠和張英兩人。

“趙公公、張大人。”靳一川朝他們施禮道。

沒想到這裡有人,還是靳一川,張英臉色一變,掩飾道:“那個誰,茅房在哪?”

“大人,我就是出來透口氣,不知道茅房在哪。”靳一川回道。

PS:看到有人說一更,我一般一更是4K,字數和兩更是差不多的,主要是怕寫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