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仔樂裝作一臉迷茫,轉身看向紅姑娘。

將他求助似的“可愛”神色看在眼裡,紅姑娘俏臉上的笑意更濃,但不等她開口,陳玉樓已率先踏出一步,朝鷓鴣哨拱手道:“原來是搬山的兄弟。長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在下卸嶺陳玉樓,行會。”

“搬山,鷓鴣哨。”之前在山巔看了一眼,見陳玉樓身後的卸嶺弟子,人人背後都揹著蜈蚣梯,鷓鴣哨就有所猜測,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摸金、發丘、搬山、卸嶺,一共四派。

發丘摸金並稱摸金校尉,擅長分金定穴,易經風水。卸嶺靠的是力,又稱卸嶺力士。搬山用術,和摸金髮丘卸嶺不同,他們不問財物,為的是尋丹求藥。

雖為卸嶺魁首,其實陳玉樓也只是聽過神秘的搬山一派,從未見過。

沒想到眼下遇上了,他不禁說道:“大家的目的一樣,都是奔著瓶山的墓穴來的…”

“貴派找明器,搬山找珠子,不一樣。”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鷓鴣哨打斷道。對陳玉樓的目的,鷓鴣哨十分容易猜測,但對給了他莫大壓力的陳樂,他就搞不清其目的了。

尤其陳樂還自稱是茅山弟子。

鷓鴣哨雖不自輕,但還是有些奇怪,茅山這樣的名門正派,在這活不起的世道,也幹起盜墓的行當了嗎?

注意到鷓鴣哨的眼神,陳玉樓替他解惑道:“陳兄弟聽聞山中有屍王,是來除妖的。”

聽到他的話,鷓鴣哨豁然開朗,也肅然起敬,雖然還是沒有說話,卻是朝著陳樂拱了拱手。靚仔樂禮貌回禮。

“你們的雮塵珠還沒找著嗎?”陳玉樓又接著問道。

鷓鴣哨又恢復了沉默,但看的出來,他的情緒還是受到了陳玉樓話的影響。

陳玉樓連忙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如果有什麼失言,還請不要介意。”

“你我各行其道,望兩不相擾。”鷓鴣哨忽然說道。

他說完再度朝靚仔樂拱手,就不再說話,轉身走了。

“老大,他就這麼走了?”紅姑娘錯愕道。“你們剛剛說了那麼多,他到底是什麼人啊,是來幹什麼的,他是不是也是衝著瓶山來的?”

靚仔樂在一邊看著,不禁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就以她這麼強烈的好奇心,如果讓她先和鷓鴣哨接觸上,想再把她掰回頭,可就難了。

沒有立刻回紅姑娘的話,陳玉樓朝靚仔樂道:“陳兄弟,搬山一派素來只有幾人,看他行事氣度,只怕應該就是眼下的搬山魁首。”

“按說搬山卸嶺英應該同氣連枝,但其實就連我也是頭一回見到他們。不過傳聞搬山入墓穴只為尋找雮塵珠,不拿明器,對我們應該沒什麼影響。”

“我還想和他們合作來著,也好看看搬山的手段,可惜被他拒絕了。”

他說完之後,靚仔樂淡淡道:“總把頭,我只為除屍王,你們拿什麼明器,與我無關。”

“明白明白。”陳玉樓哈哈笑道。

弄清了鷓鴣哨的身份,幾人迅速往崖巔走,以羅老歪的性子,只怕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一行人先後回到崖邊,目力驚人的老洋人,一眼就看到了拄著木棍的花靈,忙朝她跑了過去。“花靈,你腿怎麼了,怎麼弄的?”

“師兄,我剛剛摔了一跤,多虧這位大哥幫了我。”花靈朝老洋人解釋了一句,又朝身邊的大個子崑崙露出了笑容。

鷓鴣哨和老洋人同時看向崑崙,前者開口道:“多謝。”

崑崙憨憨的點點頭。

將這些看在眼裡的陳玉樓嘴角微微上揚,但沒有多說什麼,朝羅老歪的方向走了過去。靚仔樂站定,看向身邊的紅姑娘道:“他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

紅姑娘故意道:“什麼話?”

“要不我再找總把頭問問,他們是什麼門派來著,我還真沒記住。”靚仔樂“尷尬”道。

見他真要過去,紅姑娘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說道:“騙你的,我都聽到了。他們用箭攻擊你了?”

他們到的晚,沒有看到老洋人用箭射靚仔樂,但靚仔樂身邊有一支箭矢,而老洋人手裡又握著弓箭,不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