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是張傑小舅子開的,也算是他們的根據地。

“來來來,難得傻彪請客,哥幾個都別客氣,想吃什麼就點。店裡沒有的讓老二去外面買!”張傑打趣道。

卡里剛存進去十萬,口袋裡有錢李標豪氣沖天,完全不在意道:“對,就按傑哥說的,想吃什麼都上。”

有這個調子,這頓飯吃的十分愉快。

只是快要結束的時候,張傑像是喝多了眯著眼睛道:“傻彪,不是哥哥不講情面,但咱們這兒,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什麼,傻彪你要退出?!”喝的說話都不利索的大天震驚道。

聽了張傑的話,李標的酒意頓時消散不少,看著他說道:“傑哥,我肯定是要退的,原因就不說了。有什麼話你直說,能做的我李標絕不皺一下眉頭。”

張傑擺擺手道:“大家自己兄弟,別搞的那麼嚴肅。只是這個口子不能開,不然以後底下的兄弟都跟你學,我這個老大還怎麼當?”

李標點點頭。

“再怎麼說也是幾年的兄弟,我們不搞三刀六洞那套。這樣,門口那輛車你留下來,好讓我在豪哥面前有個交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互不干涉。”張傑點了支菸,幽幽道。

“傑哥,車不可能,那是別人的。”已經看出他打什麼注意的李標耐著性子道:“這樣吧傑哥,我卡里有五萬塊錢,我一會兒把這錢取了交給你,就當是感謝這幾年你對我的照顧了。”

聽他說卡里有五萬,張傑眼睛亮了一下。要說張傑雖然是個小頭目,但手底下人太少,根本沒撈到什麼油水。

沒有“維護費”那樣的純收入,日子過的苦的很。

把行駛證拍到桌上,那上面赫然寫的就是李標的名字,張傑冷笑道:“傻彪,你這樣兄弟就沒法做了。”

原來他早有準備,估計行駛證就是坐車的時候順下來的,李標臉色一變道:“傑哥,這事我沒法跟你解釋,但這車真不是我的。話我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還有,你也別拿豪哥壓我,就我們這幾個毛人,豪哥知不知道有我們的存在還兩說呢。”

被他刺道痛處,張傑論起一個酒瓶在桌上敲碎,怒道:“傻彪,你踏馬找死?!今天這個車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小黑,去把門關起來。”

他選這裡,早就打好主意是要辦李標的。

要說李標也確實倒黴,背上被靚仔樂打的傷還沒好,又捱了張傑幾人一頓拳打腳踢,沒幾下就失去反抗能力了。

從他口袋掏出車鑰匙,張傑冷笑道:“找個地方,把他扔出去。”

幸福雅居7棟603。

鼻青臉腫的李標站在一邊,像個犯了錯的學生,大氣都不敢喘。

“這麼說,你的幫算退了?”

“恩。”車被搶了,人也被打了,什麼幫派那點情分自然是盡了,李標應了一聲。

靚仔樂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回對面吧。聽著點聲音,章老闆那邊這兩天肯定會給你電話。至於車的事,我會解決的。”

聽他這麼說,一想到他的手段,李標頓時有些同情張傑了,連忙道:“好的陳師傅,那我先過去了,有事您叫我。”

靚仔樂點點頭。

白天這段時間,靚仔樂卜了一卦。

天嶺山上那塊石碑,磨損最嚴重的,是石碑上主人的名字。但下面的生卒年月雖然筆墨早已消退乾淨,但底下的石刻仔細辨認,還是有些痕跡的。

靚仔樂就是以這份八字,測算的墓穴主人的平生。

還真讓算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他可以肯定,墓穴主人曾經是一位軍人,從他的生卒年月上看,他的軍旅生涯顯然是橫跨軍閥混戰時期的。

得出這個結果,靚仔樂對墓穴裡那顆珠子就更加好奇了,所以才會關照李標,要留意章斌的電話。

從沙發上站起身,靚仔樂看了外面的天色,還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被張傑搶走的自由光,他當然要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