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丹兒時,她神氣的翹起拇指,朝身旁的美少女指點著。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陳樂終於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賞鹿丹兒的俏臉。

這也是他首次凝神打量這鹿公的刁蠻孫女兒。

注意到陳樂的目光,鹿丹兒也睜大眼睛看向他,嘴角還掛著笑意,美目閃著興奮和驕傲的神色。

陳樂見她確是生的極美,年紀大概不超過十六,在這時代來說,剛到了出嫁的年紀,可是隻要看到她骨子裡的厲害樣兒,一般的男子恐怕絕不是她的對手。

對半會夫綱不振。

比起嬴盈,她矮了小半個頭,但勝在身段均勻,腰肢纖細,不堪一握。多少和她與嬴盈終日胡鬧,騎馬練劍,運動量頗大有關。

她和嬴盈俱都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面板吹彈可破,白裡透出嬌豔的酡紅,誘人至極。

相比嬴盈的秀氣,她卻多了一分豔媚。

陳樂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挪開,落在她傲然挺立的胸口。

&nbspノ⊙ω⊙ノ嚯。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靚仔樂,也不得不承認那句秦女豐隆。少女敏銳的覺察到他的目光,頓時粉臉微紅,垂下了目光。

安谷正幫著陳樂籌謀反擊之法,見狀大笑道:“哈哈,丹兒害羞臉紅了,這真是咸陽罕有的異事。”

嬴盈錯愕的往身旁的夥伴看去,跺足嗔道:“丹兒!”

鹿丹兒狠狠瞪了令她失態的陳樂一眼,昂然道:“誰臉紅了,只是天氣太熱了而已,拿酒來!”

這批女兒軍,在咸陽城胡鬧,但因為她們來自各王族大臣的府中,身分均非同小可,又被寵縱慣了,加之大多可愛嬌俏,即便是被她們“欺負”了安谷等人,也很難真的和她們計較。

所以她們能“橫行無忌“,弄的人人頭痛。

鹿丹兒的話音一落,立馬湧出了十多個嘻嘻哈哈的娘子軍,搬來長几,又拿來酒水,似在準備戰場。

安谷來到陳樂旁,笑道:“你的酒量如何?這妮子的酒量可不是說著玩的。“

若是比繡花坐蓮什麼的,陳樂或許不是對手,但喝酒這種事,以他如今的特殊體質和一身強悍至極的內功,真的是讓鹿丹兒一個神秘空間,她也贏不了啊。

“為何要比喝酒?”陳樂問道。

嬴盈往前走了兩步,興奮道:“凡是你們男人自以為勝過我們女子的,我們都要和你比拼個高低,明白了沒有?”

安谷發出一連串嘲弄的嘖嘖聲,不屑道:“神氣什麼?不過是想灌醉陳統領後,再趁他醉時迫他比試,勝了便可到處宣揚了。這種詭計,我安谷用腳指頭也想的出來。”

鹿丹兒正在心底畫圈圈詛咒安谷揭破了她失態的事,此刻又見他跳了出來,頓時挪揄道:“敗軍之將,何足言勇?那趟射箭比輸了,不怪自己學藝不精,卻要賴在旁人身上,真沒有出息。”

安谷朝陳樂苦笑道:“這會兒你該明白,什麼叫有理說不清了。”

陳樂遞了個同情的眼神給他。

見陳樂沒有異議,嬴盈威風凜凜的朗聲道:“除比試者之外,其他人全都回席。”

說著,她帶頭領著手下的女兒兵們,返回了先前席位,打算好好看戲。

昌平君在陳樂耳邊道:“你好自為之了,我也愛莫能助。”

一句說完,他也與昌文君和安谷一同返席。

鹿丹兒有些害怕陳樂灼熱的目光,她坐下來後,取起放在她那方的酒罈道:“我們先喝掉這一罈酒,再到後園,趁著月色比試箭術。”見陳樂想要說話,她催促道:“快點啊,你究竟是否是男人,扭扭捏捏的,還不如女子爽利。”

陳樂:“……”

聽到她的話,那群娘子軍裡立時爆出一陣鬨笑,相互說話,吵成一團。

和安谷他們只怕一聽到她這樣的激將,立馬就會仰頭把面前的酒喝乾了不同,陳樂饒有興致的看了鹿丹兒一眼,在她被看的有些心虛時,忽然道:“先不急著喝,我喝你手裡那壇酒,你喝我這壇。”

他的話一出,全場立時變的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