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生氣”的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尷尬道:“傳言哪裡當得了真,我只是酒很多了而已。”

“你身上連一點酒味都沒有。”春盈嬌嗔道。

見她毫不留情的拆穿自己,陳樂氣的“咬牙切齒”,卻聽春盈嫵媚道:“哼,你要是還有力氣,人家任你折騰。”

“……”

陳樂心底一陣苦笑,不禁生出了虎落平陽的感慨,那些在家夫綱不振的,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如此吧?

被春盈扶著走到了大廳,陳樂就看到,來的不止陶方一人,同來的還有烏應元。兩人一看到陳樂的狀態,臉上不禁泛出苦色。

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內心的想法,暗歎陳樂果然還是著了趙雅的道,這一定是趙穆的手筆。

烏應元嘆了口氣,眼裡滿是惋惜和怨憤。

他怨恨趙穆的卑鄙無恥,也怒陳樂的不知自愛,比試在即,卻仍舊如此放縱自己,如何能成大事?

一見他的神色,陳樂就猜到這便宜老丈人在想什麼,陳樂有氣無力道:“我有些坐不住,兩位有什麼想說的,不如隨我回房,讓我靠在床榻上,與兩位敘話?”

什麼?

陶方當即就要訓斥,卻被烏應元攔住了,烏應元暗中將烏廷芳許給陳樂,自是對他十分看重。

此事就全當是給年輕氣盛的陳樂一個教訓吧。

烏應元長嘆了一聲,冷聲道:“我確是有些話要對你說。”

三人見面的情況,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由人傳入了連晉的耳朵。聞言,連晉一劍刺向桌上的木雕,迅捷如電,只聽咔嚓一聲,木雕就被長劍刺中,裂開一道口子。

“連爺好劍法!”

連晉冷哼一聲,壓抑著心頭的怒火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另一邊。

被春盈扶進居所的陳樂,示意她退下,又隨手將門關上,在房門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虛弱已不復存在,再度變得龍精虎猛。

他忽然間的變化,看的陶方和烏應元目瞪口呆。

“陳樂,你這是…”陶方不敢置通道。

陳樂言簡意賅的,將趙穆的陰謀說了一遍。不過他並沒有說他百毒不侵,只說他聽到了翠孃的話,找機會將毒酒吐了出來,又裝作中毒,矇混過關。

“原來如此。”聽事情還有此曲折,烏應元心思大定,看向陳樂的眼神,愈發欣賞。他只有一個女兒,若是再有一個,陳樂覺得,他可能也會許配給自己。

烏應元:“???”

陳樂咳嗽一聲,道:“他們以我中了毒,眼下主動權又回到了我們手裡,我便就裝作中毒,在比試時,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聞言,烏應元和陶方相視一笑,內心俱都大快,素來謹慎的烏應元不無擔心道:“陳樂,你畢竟沒有中毒,偽裝中毒,會否會被他們發現破綻?”

“不會的,我聽那人說,此毒中毒之初,會讓我渾身變得軟弱無力,連站都站不穩。但只要休息上幾個時辰,體力就會恢復一些,表面上看,和常人無異。”陳樂說道。

他隱瞞了中了貞女*後的真正反應,因為趙穆讓他中這種毒,是想讓趙雅以及翠娘,聯手耗盡他的體力。他不說,無疑是顧忌趙雅的顏面和名聲。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或許可以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卻不是真的無情。

聽他這麼說,烏應元點頭道:“這才合理,不然你一直這副模樣,連晉縱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就更不用說,還想在大王和公卿面前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