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拉著白雪,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立刻如飛而去。

出了北門,正看到一團先天真火,凌空將一條碩大火龍火吞噬,然後射向亂石叢中好像名叫賀虎的修士。

來不及多想,立刻放出縛龍綾將他救下。

閃身來到亂石崗上,將賀虎丟在身旁。高聲問道,“陳新,他做了什麼,你真欲殺他?”

陳新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位仙女,她們怎麼來了。

不過心中想得更多的是,若是能學到她們鬼魅一般的身法,再跟人鬥法,基本上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攤了攤手,“是他要置我於死地,為了活命只能下重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無法收手。至於他是死是活,其實並不在意。”

陽春點頭,“既然沒有死疙瘩,那就到此為止吧。程執事說,咱們今天都要從山道回峰,除了山道險峻,路途遙遙,午後還有妖獸出沒。一會等人會齊,大家一同上山。此時需要同心同德,共克時艱。諸位化干戈為玉帛,可好!”

陳新頓時明白了大頭幾人,為何匆匆上山。原來早已知道內情,要趕在午時之前,遠離妖獸活動區域。

但是,符門只是考核新弟子的心智性情,也不至於草菅人命吧。

隨即明白,陽春此舉,定是怕自己被人記恨,在登山途中尋機構陷。召大家一起上山,則是要透過她的影響力,幫忙化解大家之間的宿怨。

於是開口,“大家本是同門,不過都是些許意氣之爭,我不要干戈,而是選擇玉帛。”

陳新一表態,那邊本被他的法術深深震懾的眾弟子,那裡還會起刺,都紛紛嚷道,“我也要玉帛!”

只有倒在一旁的賀虎,默默起身,拍去身上的浮土。兩位師弟雖然湊了過來,也站在一丈之外,而之前,他們從來都是緊緊挨著自己。

至於其他人,則都湊到了陳新周圍,一個個假裝討教法術,實則都在跟他套近乎。

本來嘛,他們憎恨陳新等人,只是因為他們身為凡人,卻敢如此囂張。亂石崗一戰,他們展示了起碼是練氣中期的實力,尤其是最後一擊,堪堪有了築基修士的本事。

那還有什麼好恨,人家囂張的有理,甚至還可以再囂張一點點嘛。

賀虎卻打心眼裡恨他,自己要討好教習,他卻不給自己機會。是那種類似我想超車,前車卻不減速靠邊的路怒。

不過,形勢比人強。賈教習的中級紙符都不能剋制於他,這時還能有什麼辦法。招惹不起他,還是想想一會怎麼跟教習解釋吧。

其實,並不是陳新真的能夠硬剛中級紙符,而是賈教習對符道領悟有限,制符只在中下水品。

是紙符威力大打折扣而已。

大約有一柱香時間,一群人隨著楚都子弟,匯到了北門之外。

陽春看向陳新,意味深長地說道,“人基本到齊,餘下之人也不必再等。我們這就上山?”

陳新聞玄歌而知雅意,知她是讓自己挑頭。於是站在大石上對眾人說道,“登山是師門對我們的考核,但又絕不是這麼簡單。一會有可能出現各種情況,大家都不要慌張。”

眾人齊聲“諾”了一句。

“一會由司馬小六屈臣和我打頭,陽春白雪師姐在後面壓陣,大家在中間魚貫而行,有事大聲呼喊,但不可輕舉妄動。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吼。陳新他們主動擔當最危險的先鋒,讓他們全都心服口服。

而且兩位小仙女走在最後,就能統攬全域性,讓大家放心安心。這樣的安排,沒毛病啊!

陳新領頭,走出不到一里,就到了山道之前。

大塊的石敢當上,刻著“凌雲天道”四個大字。而旁邊插著一塊木牌,上面血淋淋地寫著——“妖獸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