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永遠年輕幹了。”屈臣已經上頭,這時說話舌頭都大了。

“哐當”,這次他們碰得酒花四濺。

“唐哥,你是什麼修為啊。”陳新還算清醒,小心地打聽道。

“嘿嘿。”顯然“唐哥”兩字讓他非常受用,唐蒙變得笑容可掬,“我化神期了。”

“是快飛昇了嗎?怎麼感覺和我們凡人沒什麼區別。”

唐蒙嘻嘻而笑,“你跟我肉身在一起,當然沒什麼區別了。據說藥門的太祖,可是返虛的境界。他經常在人間遊歷,凡人也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別,都和他稱兄道弟的呢。”

“哈哈!”司馬小六覺得他說的有趣,“其實藥門太祖都好幾百歲了吧,可以當他們祖祖爺了。”

唐蒙晃著腦袋,“是幾千歲了!但是,交情可以忘年。他們稱兄道弟也沒什麼。”

陳新再次斟滿酒。嘆息著說道,“唐哥,與你飲酒真是痛快。可惜我們得罪了教習,也不知能不能在符門呆下去了。”

四人又是猛烈地碰杯。

唐蒙酒一入口,就拍起了乾癟的胸脯。“教習算個求,有老哥哥在,別說趕走你們,就算給你們臉色都不能夠。”

三個少年互相對望一眼,都興奮地伸了伸舌頭。

“我跟你說,不許外傳啊。”他眼睛紅彤彤地盯著陳新,“我們長老們商議過了,要讓你以符門為家,以後幹大事時,能顧及幾分香火之情。”

被長老們關注了!這是要拉攏自己啊,陳新認真地側耳聽著。“還有呢?”

“當然還有了!保險起見,肯定要先控制…”,說到這,雖然他腦子嗡嗡的,也隱約覺得說得多了。停住話題,喊了聲,“倒酒!”

陳新把酒罈交給司馬小六,“你們先陪老哥哥喝著,我去給烤肉加加熱。”

一邊轉動烤架,一邊心花怒放。看來符門竟然因為新星的傳言,要拉攏自己了。這可是個好訊息,以後就要被大大滴關照了。

至於唐蒙說了一半的“控制”,陳新猥瑣地聯想到,一定是把嫡系女傳人嫁給自己。

聯姻,可不就是這個時代最穩固的紐帶嘛。

她如果沒有暗盈盈一半好看,我可堅決不要。在他心裡,暗盈盈是美貌的天花板,能有她一半好看,也是一代美人了。

只聽那邊唐蒙和司馬小六竟然行起了酒令。

“一人一馬一杆槍啊!”

“二郎擔山趕太陽啊!”

“九天玄女花衣裳啊!”

陳新再將烤肉端上,只見屈臣已經躺在石頭上,一臉的傻笑。看來他已不勝酒力。

小六和唐蒙則吆三喝四,出拳如風行著酒令。

“你輸了!”小六摟著唐蒙脖子,端起酒碗,就給他灌了下去。

已經搖頭晃腦的唐蒙,將酒飲盡,隨即哈哈大笑。一把拽過陳新,拍著他肩膀,“都是好兄弟啊,今天太快活了!”

司馬小六也大著舌頭,“快活!不若咱們捏土為香,結成異性兄弟吧。”

唐蒙拍案,“要得!要得!”

陳新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搞什麼搞!以前在大學在部隊,沒少在酒後跟人拜把子,可是,醒了以後連跟誰喝酒都記不清了。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可不容他推辭,唐蒙和司馬小六已東倒西歪地拽著他胳膊走下大石。

屈臣這時也睜開了眼睛,“帶我一個啊!”踉踉蹌蹌跟了下來。

唐蒙挺胸疊肚,手指空中銀盤一般的月亮。“就讓嬋娟為證好了。我唐蒙,那個,一千零二十歲。”

司馬小六大著舌頭,“我司馬小六,今年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