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地府管轄不到?

因為元嬰期修士已經開始把自己寄託到天道法則當中,不再是單純的個體生命體,這也是為什麼元嬰期修士可以修煉神通的根本性原因。

天道雖然不是大道,但也是執掌這片天地的最高法則,除非你的修為能高過於開闢這片天地的造物主,否則無法超脫天道。

而元嬰期修士能夠把自身寄託在天道之中,就代表擁有了一些操控天地之力的能力。

自然,元嬰期是一個分水嶺,金丹期永遠跨越不了的巨大分水嶺。

哪怕此前考官們說好若是與陳君羨對戰會把修為壓制到同等的地步,但依舊沒人看好他取勝!

朱昌齡憤怒到了極點,可他還在為學政官最後一絲臉面掙扎著,知道不能夠輕易下場,不然的話,不論他是輸是贏,淮南東路學政官的臉就徹底丟盡了!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朱昌齡強壓著火氣,對陳君羨陰森道:“我可以算你滿分給你更改,但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算我滿分?

這不是等於在說自己的法術和武藝依舊有瑕疵?這不等於在說,他們學政官沒有做錯事?

你們學政官口口聲聲我的法術有瑕疵,口口聲聲我的武藝應該扣分。

現在我打贏了你們其中兩位,居然還說算滿分?

簡直欺人太甚!

陳君羨怒極反笑,儘管剛才強行使用射日神功的拳法搏鬥,使得他肉身有了損傷,但他還是想要和朱昌齡一戰,為自己正名一戰!

他毫不猶豫重複剛才的話,“下來!受死!”

“好!好好!”朱昌齡也憤怒到了極點,整張臉憤怒到了扭曲。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人憑空消失在考官席當中。

下一刻,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本官今日成全你!”

聲音落下之後,陳君羨和在場上千考生這才看見朱昌齡的身影浮現。

孤零零站在演武臺邊緣,頭戴飛翅帽的朱昌齡,就那麼往哪裡一站,表面上看上去一個身體勻稱、臉白無須的中年男子,和普通人無異。

但是落到陳君羨和在場諸多考生的眼神,卻又是另外一番形象了。

朱昌齡這樣隨意站立,冷風吹拂之中,周身的官袍好像鐵鑄的一般,一動不動。

這幅模樣,好像統領天地眾神的神王降臨!

朱昌齡的手掌,帶著一縷說不清道不明顏色的光澤,彷彿掌握著世間最可怕的力量。

寒風之中,陳君羨感受到巨大的威壓撲過來,甚至身體都有點不受控制,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勉強擠出幾個字,“朱昌齡,我定勝你!”

這句話一出口,天地之間,更加的寒冷了。

不遠處的考生們人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甚至就連人群中金丹期初期的成玉,身軀也顫抖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朱昌齡,彷彿不敢相信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差距居然如此巨大!

“老夫百般對你容忍,還敢咄咄逼人讓我下場?你這廝好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