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輕而易舉擊敗了你們四位學政官考官的其中一位,現在你們這些考官還有什麼話可說!

陳君羨站在那邊理都沒理蜷縮在那邊醜態百出的馬學政一眼,卻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用火辣辣的事實告訴那些考官,你們拿捏不了我!

“咳……咳咳。”馬學政咳嗽著吐了一口血沫,滿臉羞愧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回到了考官席。

他倒是受傷不嚴重,或者說除了狼狽一些,肌膚被陳君羨法術擊裂噴了一點血出來,身上真的沒受什麼大傷。

但馬學政的心卻在滴血,他心靈受到的侮辱,遠遠超過了身上的傷。

被一個他認為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的考生大傷,還是那門他和其他幾位考官說有瑕疵的法術擊敗,這是種羞辱,還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馬學政的頭都抬不起來了,不止現在抬不起,以後都不可能抬起了,這件事會成為他這輩子永遠無法抹去的恥辱!

陳君羨依舊風輕雲淡,看向剩餘三位考官,“在下僥倖勝了馬學政一招半式,還有哪位考官願意下場賜教華某?”

朱昌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上去狠狠收拾一頓這可惡的小子,只是他知道不能上去,如果他真的上去,哪怕打贏了陳君羨,也會被其他人認為剩下兩位考官怕了陳君羨不敢上。

畢竟他朱昌齡是淮南東路眾學政官之首,畢竟他是提督學政,代表著一路學政官臉面。

王學政比較偏文學方面,肯定不可能上去的,不然就是給陳君羨送菜了。

於是,刷地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引起陳君羨和學事司劇烈矛盾的孫雲生身上。

孫雲生整張臉漲紅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他此前和陳君羨在院試的時候就險些打起來,最後被哼哈二氣鎮壓,那場大戰始終沒爆發。

但那時候孫雲生臉就已經丟乾淨了,他殺了陳君羨的心都有。

原本以為忍忍就過去了。

原本以為趁著這次鄉試把場子找回來就算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陳君羨刺頭到這個地步,在鄉試這種關係到日後前程的重大場合,還敢公然質疑並且挑戰他們考官!

最重要的是,陳君羨第一輪挑戰居然成功了!

眼看退無可退。

孫雲生的怒火也被徹底激起,他從考官席中站起,一身學政官的官袍無風自動,頭上的飛翅官帽更是被強大的力量直接震碎,露出他那灰白相加的雙鬢,長髮激盪。

孫雲生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像馬學政那樣直接飛上擂臺,他只是輕輕往前走了一步。

轟隆!

地面瞬間出現一個窟窿,面前的桌椅爆裂!

孫雲生鬚髮皆張,兩隻眼眸子已經變成青色,連一點黑眼珠都看不見。

“蚍蜉撼樹功!”

“孫學政真的怒了!連壓箱底的蚍蜉撼樹功都拿了出來!”

有考生似乎知道孫雲生的底細,已經忍不住失聲驚叫了。

還有人不清楚這門功法到底是什麼連連追問。

馬上就有人解釋了,“蚍蜉撼樹功乃是至強的煉體法門,傳聞修煉到極致,哪怕是蚍蜉之軀,亦能撼動蒼天大樹,若是修士修煉,肉身會遠比同階修士強大!”

就在有人解釋的時候。

孫雲生又緩慢地走出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