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草地之中。

陳君羨心中一陣苦笑!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已經那麼的謹慎了,還用隱匿符隱匿了所有的能量洩露,居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兩名築基期的修士!

要是這裡靠近外院和內院的中心區域,陳君羨一對二根本不慫,畢竟他擁有強大的法身和肉身,在那邊不能使用內在修為,他敢說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強大。

但這裡不是啊!

人家可以使用內在修為的!

逃是肯定不能逃的,最起碼不能就這樣光明正大地逃跑。

不然這兩人一定會用法器攻擊,到時候死的更慘。

這種行為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明擺著給這兩人當靶子打嘛!

陳君羨同樣沒傻得直接站出來,他希望對方還是在詐他。

可惜的是,那個永夜宗女弟子,直接驅使飛劍刺了過來!

果然被發現了!

陳君羨心中嘆了一口氣,從草叢裡跳了出來,躲避了對方飛劍攻擊。

也幸好這個永夜宗女弟子似乎也生怕爆發力量會引來其他人,所以只是簡單的飛劍刺擊,這才讓陳君羨輕而易舉躲避開來。

可就算是這樣,陳君羨還是暴露在了兩人視野當中。

他一邊站定,一邊笑眯眯道:“見過永夜宗的師姐、師兄,兩位有何要事嗎?”

說話間,他已經暗暗捏了一張玄級攻擊符籙“金戈鐵馬符”在手上,這張符籙如果施展開來,能夠爆發出巨大金戈力量,會形成一個由五行金氣組成的數百鐵騎衝鋒,威力之大,根本不是一般築基期中期以下的修士可以抵擋!

永夜宗的女弟子和身後那個男弟子自然是發現了陳君羨的動作,只是他們並沒有立刻出手攻擊,彷彿根本沒把陳君羨放在眼裡,顯得非常從容不迫。

他們一個築基期中期,一個築基期初期,面對一個煉氣期第八層的小修士,怎麼可能放在眼裡?

“原來是定遠宮的陳師弟。”女弟子笑吟吟,看上去很好心地詢問,“師弟,你躲在此處幹嘛?”

陳君羨眨了眨眼睛,“哦,我躲在這裡想等七天時間一過,然後傳送回外面,畢竟我修為太低,不敢和師兄師姐們爭奪什麼天材地寶。”

這兩人是他踏入修真界以來,直面面對的最強對手,哪怕青牛精都沒那麼恐怖,尤其是這個永夜宗男弟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壓得陳君羨有些身體凝滯的感覺。

此人最起碼築基期中期!

陳君羨心中立馬有了判斷,他知道自己手上這種“金戈鐵馬符”殺築基期初期高手還行,但築基期中期絕對殺不了。

“難道真的現在就要用法身和三頭六臂?然後法器符籙狂轟亂炸?”

這是自己的底牌啊!

陳君羨不想現在就用了,可現在他又面臨著生死危機,似乎不拿出最大的底牌不行。

忽然,陳君羨想到玄明道長說過,進入這裡以後,哪怕是同門師兄弟都會互相殘殺,那麼這兩個永夜宗弟子,為何相處的那麼融洽?

而且剛才男的搜刮東西之時,居然很放心地把後背露給女弟子,難道這兩人是道侶?

陳君羨眼前一亮,如果這兩人是道侶的話,他興許還真有辦法憑藉一張“金戈鐵馬符”就逃生!

“也是,你修為那麼低,確實不可能爭到什麼天材地寶,不過嘛師弟,我看你手中那張符籙隱隱泛著寶光,恐怕是黃級符籙吧?”女弟子眨了眨眼睛,“要不這樣,你把這張符籙交出來,我和我師兄就放你離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