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比較乖,縮了縮腦袋躲在朱慶成後面不吭聲。

那朱慶成早就因為陳君羨翻出他老底氣得喪失了理智,平日裡又仗著親傳弟子的身份耀武揚威慣了,這時候居然還衝著大家發火,“你們瞎說什麼?你們這群下等弟子說什麼!”

青雷暴怒了,“你說誰下等弟子?來來來!我們上演武臺決個生死,你他媽還不是投胎投的好,正好是個人,不然憑你還能當親傳弟子?”

朱慶成氣急,可他內心知道不是青雷的對手,只好轉頭不作聲。

然而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看青雷震懾住了朱慶成,膽子都大了。

一名喚作趙二的入室弟子平日裡和朱慶成關係挺好,從來沒被剋扣過月俸,此時指著朱慶成鼻子厲聲大罵道:“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呸,還私吞我們月俸,垃圾中的垃圾!”

朱慶成一看趙二冤枉他,都要氣吐血了,他伸出手指哆嗦指著趙二,道:“你……你……你再說一遍!”

嚴護法看群情激奮之下朱慶成還敢指人,頓時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朱慶成臉上!

啪!

一聲巨響!

嚴護法含怒一巴掌,力道多大啊!

朱慶成直接被抽的原地轉了個圈,臉上立馬出現了五條紅槓,他委屈啊,捂著臉叫冤道:“嚴護法,我真沒對不起他趙二!真沒有!”

嚴護法哪裡肯相信他啊,厲聲道:“我在此地你還敢對同門師弟師妹這般模樣,我要不在你得囂張到什麼地步?來,你跟我喊兩句試試看!”

朱慶成有口莫辯,別提多委屈了,想大聲喊冤又沒人相信,他臉上火辣辣的,但又不敢跟嚴護法頂嘴,只好憋屈低下頭不吭聲了,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像是被婆婆欺負的小媳婦!

趙二得勢不饒人,還朝著朱慶成啐了一口吐沫,“你這狗孃養的雜種還想仗勢欺人?我呸!”

“什麼玩意!”

“怎麼有這種臢打脊潑才啊!”

“我們入室弟子記名弟子容易嗎?你一個親傳弟子還私吞我們月俸?”

“趕緊去死吧!什麼東西!”

這下好了,平日裡有仇沒仇的入室弟子和記名弟子都對著朱慶成破口大罵,場面差點失控!

甚至有個入室弟子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塊青磚都要拍人了!

朱慶成都要氣瘋了啊!

陳君羨沒想到自己一句挑撥離間的話居然能引起這麼大反響,心說都是人才啊,他都看的有點於心不忍了,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毫不猶豫道:“嚴護法,懇請你為大家主持公道,把朱慶成這賊子拿下好好審問!”

嚴護法也知道這時候不處理朱慶成難以平眾憤,便大手一揮,“來人,把朱慶成拿下!”

話音剛落,刑罰堂的弟子還沒動作,青雷和幾個築基期的入室弟子立馬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這幾個人上去就圍住了朱慶成,一頓拳打腳踢,把朱慶成打的鼻青眼腫,這才架了起來,等候嚴護法的發落。

朱慶成被打的都不成人樣了,腦袋跟豬頭一樣,青雷幾人因為被私吞了月俸,即便架住了他,還在暗地裡使小動作,或是掐朱慶成腰間的軟肉,或是用尖銳的指甲戳人,朱慶成都快被折磨哭了啊!

但偏偏嚴護法還沒有第一時間下命令怎麼懲罰,而是看向陳君羨,饒有興致問道:“陳師侄,你這盤賬方法我從未見過,難道是你自創的?”

陳君羨不知道嚴護法打的什麼主意,噢了一嗓子,絲毫不要臉道:“對,我自創的,叫做借貸記賬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