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我怎麼看到有人在城裡自己做竹筐賣呢?沒人管嗎?”

“城裡也有竹林,只要花錢買竹子,自己做竹筐誰會管。只是不能大張旗鼓的上街上叫賣。街坊鄰居上門一個一個的買就沒人管。”

“哦,這樣啊。我都是去鴿子市買的,還真沒有這方面的經歷。”

“何放映員,你真的沒有辦法幫我們嗎?”

“這個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領導不同意,公社領導不配合,運進城了後續倉儲銷售不解決,這事就難辦。”

“哦。”

“行了,不說了,我頭還是有點暈,我先睡會。”

“嗯,何放映員你好好睡。”

看著何雨天又繼續休息了,苗有福立馬走開了。來到了遠處。

關小雅一直盯著這邊,見苗有福過來,迫不及待的問道,“有福,怎麼樣?有戲不?”

“不知道。何放映員只說了自己說了不算,要領導同意,要公社打配合,還要進城有地方放東西。沒說同不同意。”

關小雅懸著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臉上露出了平時的自信的笑容,“哦,我知道了。”然後獨自走向了何雨天。

其他人一頭霧水,但不妨礙跟著一起過來。

“何放映員。”關小雅走了過來,站在何雨天的身邊笑著看著他。

何雨天撐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自己經常思念的柳芙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一個是16歲的柳芙,更加的青澀的花骨朵。一個是18歲的關小雅,含苞欲放。

“你好,大小姐。”

關小雅聽了這話,紅暈升上臉龐。心裡有點生氣,又有點竊喜,板著臉看著何雨天,“我叫關小雅,不叫大小姐。你這人腦子裡怎麼全是封建思想。”

“額,小雅,你好。”何雨天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伸出握手的姿勢。

關小雅臉色一變,“流氓。”然後轉頭就走了。

其他人看何雨天的眼色也變了,有鄙視、有仇視、有崇拜、也有鬨笑、打趣的笑著。

虎子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又是公社書記的兒子,擁簇者眾多,在村裡一直都是橫行霸道。除了楊大爺外甥的妻弟,公社的村草陳海一之外,任何情敵都是直接滅殺在搖籃之中。

現在又多了一個放映員,自己肯定得罪不起的。但是警告一下,還是敢的。帶著自己的狗腿子,走到何雨天面前,盯著他,“放映員同志,關小雅是我先看上的,我希望你不要自誤。看著我這一幫子兄弟沒,小心點。”

何雨天才不鳥他,也不說話,就直視著他。心想就你這小流氓的樣子,嚇唬誰呢。

虎子見嚇不到何雨天,也不強求。本來就是試探,轉頭就走了。

何雨天看著離開的關小雅,也是懊惱起來。自己不是挺會說話的嗎,如今怎麼就傻了。也沒心思睡了,看著身邊的苗有福,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小子現在還在偷笑。

“有福,好笑麼,笑夠了麼?”

“額。”苗有福看著何雨天正盯著自己,笑聲戛然而止,半天憋不出話來。

“行了,瞧你膽小的樣子。”

“你膽子大,關小雅都被你嚇跑了。”苗有福小聲的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