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何雨天是在一陣臭味中燻醒的。醒來後沒有一點後遺症,神清氣爽,除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就是一身的黑色汙穢了。

身上又臭又黏糊糊的,確實不好受。在洗手間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汙穢。他感覺到了身體和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將昨天剩下的肉包蒸熟吃下,旁邊也沒人看著,不必文靜的吃法。直接就是三口一個大乳豬,啊不對,搞錯了重來,是三口一個大肉包。肉包下了肚,立馬就消化了,補充能量,身體內的細胞馬上吸收營養,變得強壯飽滿活躍。

也不怕被人看到,剩下的42個肉包很快便進了他的肚子。吃完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只是嘴巴一直咬合著,有點麻木了。

滿籠的肉包全進了他的肚子,也不見鼓起來。坐在椅子上消食的片刻,他便開始肚子痛,去了一趟廁所後終於舒服了。神清氣爽,感覺自己現在能夠打死一頭牛,充滿力量的感覺前所未有。

用包子機做了肉包、鹹菜包子、胡蘿蔔包子和白麵饅頭、紅糖饅頭各50個,何雨天便來到房間。看見何父何母正在刷牙洗臉,便說道:“爸媽,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包子饅頭我已經做好了。定時蒸就行了。”

何父吐掉了漱口水。

“行吧,你有事就去忙,家裡有我們。”

何雨天坐了早上5點40分前往市裡的班車,大概7點的時候下的車。

2012年的市區,沒有小黃車,沒有共享電瓶車,也沒有滴滴。到處是摩的,比計程車都多很多。何雨天叫了一輛摩的,坐車來到了錦江大橋的南邊小巷子門口。

他找了一條沒人沒監控的小巷,偷偷的從隨身空間裡面把兩把椅子取了出來。隨後,用準備好的舊衣服包裹椅子的四隻腿。

椅子都挺重,得有個幾十斤吧。用了兩次才搬到了市道邊。市道向前走的十字路口邊就是中醫院了。醫院門口也是大橋頭,有很多推著班車的老闆兒。(老闆兒是指推木板車幫忙運送東西的苦力,有點像四川的棒棒。)

何雨天用兩次又把椅子慢慢的搬到了十字路口。然後對著最近的一位老闆兒招了招手。

“師傅,市博物館旁邊的古董行去不去?”

馬路上的人車雜聲很多,隔著有10多米的老闆兒只看到何雨天的動作,沒聽清聲音。點了點頭,推著板車就過來了。

“老闆,你是要運這兩把椅子嗎?”

“嗯。兩把椅子送到古董行多少錢?”

“老闆,你這東西是古董吧,太貴重了,我賠不起。不接這單生意。”

“師傅,我帶了布,全部包住了。再說了位置也不遠,也就1公里吧,能有什麼問題。這樣,出了問題算我的,行不?”

“行。老闆,我先說好了。你這東西貴重,肯定不能隨便跑著走,得用巧勁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我送這一單肯定比平時貴。這樣吧,算你一個起步價格60元。”

“行,你幫我把布纏上。”何雨天說著從蛇皮袋裡面取出了一些舊衣服遞給了老闆兒,兩人把椅子全部給包了起來。

小心的把椅子搬上木板車後,一個在前拉著,一個在後推著。

1公里的路程,兩人硬是花了近20分鐘。

到了地方,木板車上纏滿布的椅子立刻就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眼光。

“嗬,這是又有好東西來了賣啊。”

“看樣子,像是不錯的物件。”

“誰知道呢,現在渾水摸魚的人還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