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窗外的天色漸明,下了一晚上的雪,外頭漫天漫地一片蒼白。

慕非池傾過身探了探雲曦的額頭,確定燒退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守著她,比一晚上熬夜要艱難多了。

看她難受,他彷彿也能感同身受一般,一晚上提心吊膽繃著神經。

盼到她燒退,他揉了揉大白的頭,讓它在這裡守著,起身下樓吩咐管家準備清淡的早餐。

蘇航上樓檢查了一遍,確定燒退了沒事了。

“這丫頭心裡藏著事兒,而且小小年紀不僅醫術好,身手也不錯。你難道就沒懷疑過她的來歷?”

蘇航轉過頭,抬頭就看到床邊男人陰鬱的臉色。

然而,他看向那丫頭的眼神,卻帶著異樣的溫柔。

“她的來歷,我讓齊原查過,沒有讓人懷疑的地方,而且,我也不需要懷疑她什麼。”

也恰恰是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才是最讓人懷疑的。

面對這丫頭,縱使他曾經對她的來歷有過好奇,可當他認定了她,所有的懷疑都不攻自破。

他想要這個女人,那就不需要在乎她的過去。

他要的,是她的現在,還有將來!

過去時,在他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蘇航看了眼眼前的昏君,輕扯了扯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老大,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栽在女人手裡,鄙人死而無憾了!”

“哪兒那麼多廢話,下樓吃早餐去!”

不想多說吵著床上的人兒,慕非池掐著蘇航的脖頸把他推出了主臥。

房門砰一聲關上,蘇航站在門口,一臉懵逼。

“你大爺,見女人忘友過河拆橋!”蘇航懊惱的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轉身下樓。

這一晚上提心吊膽的,他也沒睡好!

這傢伙,為了女人還真能插兄弟兩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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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醒來的時候,腦門一陣陣的抽疼著,渾身痠軟無力,像是宿醉,又像是被鬼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