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看著佘嬤嬤問道:“襄王妃跟裴側妃是表姐妹,既然都進了皇家的門,襄王妃就沒給裴側妃撐個腰?”

佘嬤嬤搖頭,“老奴並未聽說。”

蘇辛夷“嘖”了一聲,看著佘嬤嬤笑道:“這表姐妹也不過如此。”

“太子妃說的是,當初武安侯府將襄王妃推出來就沒安好心,還想把人送進後宮,襄王妃又不是個傻的,之所以悶不吭聲,大約也是想借著武安侯府往上跳。不過,事情最終結果出現失誤,聽聞兩家鬧得也不愉快,如今不怎麼來往也不意外。”

蘇辛夷笑著說道:“那以後可有的熱鬧了。”

“您就等著看大戲吧。”

蘇辛夷心情大好,倒不是她願意看別人家的笑話,實在是這些人也等著看她的笑話呢,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次武安侯夫人可沒少在外敗壞她的名聲。

選秀過後,京城一下子安靜下來。

商隊已經出發,蘇辛夷送走兩位堂兄,盼著他們能平安歸來。

穆邢去了朵甘,還沒訊息傳回來。

時間一步一步往前走,蘇辛夷的肚子越來越大,這一兩個月國公府那邊幾位少爺的婚事也定了下來。

蘇北定的是工部尚書的女兒衛氏,蘇雎定的是太常寺卿之女張氏,蘇滁定的是國子監監正的女兒駱氏。

門第最高的是蘇北的未婚妻衛氏,但是工部是六部中墊底的,主管營造,沒多少權勢。太常寺管祭祀,宗廟禮儀,國子監管書生,都是沒有實權的親家。

國公府幾樁親事外頭盯著人不好,誰也沒想到國公府會定下這幾樁親事,以國公府眼下的聲勢,家裡還出了個太子妃,應該會聯姻更好的世家才對,偏偏國公府聯姻的都是朝中無實權的文官。

蘇辛夷也很意外,雖然早就知道家裡頭有這個打算,但是也沒想到會給幾個哥哥定的親事這麼低。

蘇辛夷倒不是看不上幾個未來的嫂子,而是怕幾個哥哥覺得委屈。

她心裡擔憂,就寫信回府給母親細問端詳。

四夫人的信送回的很快蘇辛夷展信一讀,看完之後長長地嘆口氣,信上說幾位哥哥的婚事是祖父拿的主意,國公府如今太過矚目不宜張揚,再說挑選的姑娘雖然家世不顯,但是家裡也仔細打聽過,沒有名聲有瑕疵的。

蘇辛夷握著信陷入沉思,家裡頭幾位哥哥,大哥跟二哥是冒頭最快的,尤其是大哥蘇翼,跟著商君衍南下回來,已經又被陛下加封恩賞,二哥幾次辦差應該官職也會下來了,至於下頭幾個哥哥,自然要比一比鋒芒,少不得蟄伏几年,想要出頭還得看時機。

所以,這種時候婚姻大事反而是最重要的事情,家裡給他們挑媳婦不看重家世看品行是對的。

蘇辛夷既然知道家裡的打算也就安了心,祖父考量肯定比她更周全。

她現在身子越來越重,距離產期也很近了,每日佘嬤嬤都會陪著她在園子裡走動消食。

東宮的產房也開始準備起來,一起井然有序。

進入六月後,蘇辛夷即便是習武出身,也覺得一日比一日辛苦,便是夜裡也睡不好,連帶著殿下都跟著辛苦。

她也勸他去前殿歇著,但是晏君初不肯。

六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了初夏的燥意,蘇辛夷搖著扇子檢視東宮的賬冊,朱蟬衣五月查出身孕,皇后娘娘開心不已,如今容王就被皇后拘起來,不許他趁著媳婦有孕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生怕自己的兒子被人算計了,皇后還特意請陛下將他送去了京郊大營。

容王來東宮告狀那一日,把蘇辛夷給樂得看了一場笑話,容王被蘇辛夷笑了一頓,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氣呼呼地又走了。

想起來蘇辛夷就覺得有意思。

除此之外,令人意外的是吳王府裴惠然四月裡查出身孕,相比之下季蘊這個吳王妃簡直是被人呼了一巴掌。

皇室裡處處都是好訊息,皇帝心情大好,春日裡染了一場風寒,小半個月也就痊癒了。

倒是國公府的老太爺年紀太大的緣故,一場風寒持續了兩個月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