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辛夷有一點想不通,張惠明的屍體為什麼回出現在小玉清池?

容王那個憨憨總不會陷害自己的親孃,這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突然出現的太子殿下,殿下在這裡頭又做了什麼?

很快,就回到了養德宮。

蘇辛夷帶著佩玉正要進門,就聽到裡頭有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來,“養德宮這麼多閨秀,怎麼娘娘就偏偏見永安縣主,正好又出了人命,我只是合理的懷疑一下而已,王姑娘這麼氣氛做什麼?”

說話的人她認識,正是許玉茹,她口中的王姑娘,怕不是王瑛瑤。

果然,緊跟著蘇辛夷就聽到了王瑛瑤的聲音,“許三姑娘,杯弓蛇影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要謹言慎行,此事事關別人清白的名聲,你一句合理懷疑就讓永安縣主名聲有損,照你這樣說,我還合理懷疑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呢。”

“就是,紅口白牙張嘴就說,你既然如此信誓旦旦,就應該拿出證據來才是,你有沒有證據?若沒有證據,那便是詆譭,是汙衊!好歹也是侯府裡的姑娘,難道這麼簡單地道理就沒人教你不成?”

蘇辛夷聽到了江箬蘭的聲音,顯然是被氣得不輕,說的話都帶著幾分顫音。

“江姑娘,你也說了凡事要證據,那你可有證據永安縣主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哦,是束思陽的聲音。

“束姑娘,你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讓無辜之人證明自己沒有殺人,照你這樣說,這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全境都得證明自己沒殺人,就連束姑娘你也得證明一下!”

蘇辛夷又聽到了朱蟬衣的聲音,王瑛瑤與江箬蘭與她相交已久為她說話不意外,沒想到朱蟬衣也站在自己這邊,畢竟這次事關人命,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確實不應該輕易站隊。

但是她站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永安縣主只是被皇后娘娘請去而已,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咱們又何必在這裡吵翻天。再說,昨晚上的事情,我們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王姑娘與裴姑娘同永安縣主共居一室,應該知道永安縣主有沒有出去過。”

李清漪這話有點意思,這話聽著兩不得罪,偏偏又要王瑛瑤與裴念薇作證,王瑛瑤與她關係好,但是裴念薇與她關係一般。

“我可以作證,昨晚上永安縣主沒有出去過。”王瑛瑤立刻說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裴念薇才慢騰騰的開口,“我夜裡一向睡的沉,可不知道人有沒有出去。”

王瑛瑤聞言氣的臉都白了,昨晚上她們都是第一次在外過夜,又是在宮裡這種地方,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能清楚的聽到裴念薇也是好久才入睡,怎麼會不知道?

王瑛瑤看向裴念薇,哪知道裴念薇看也不看她,一雙眼睛微微垂著盯著地面似乎能看出朵花兒來。

束思陽一聽就樂了,看著王瑛瑤說道:“王姑娘,在場的人可都知道你跟永安縣主關係好,你這話說的可不令人信服啊。如此看來,永安縣主是挺……”

束思陽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蘇辛夷就看到佩玉一下子走出去推開門,推門的聲音瞬間打斷了束思陽接下來的話。

蘇辛夷看著佩玉的背影,心裡嗤笑一聲,這是怕束思陽打臉啊急著保人啊。

佩玉一進去,就立刻轉過身看著蘇辛夷笑道:“縣主,請。”

蘇辛夷這才抬腳走了進去,在場的眾人看到她的神色當真是格外的精彩。

王瑛瑤等人就鬆口氣十分開心的樣子,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佩玉?你怎麼會在這裡?”束思陽驚訝的問道。

佩玉立刻上前回道:“皇后娘娘知道永安縣主球藝極好,因此讓人請縣主過去,是想讓縣主帶著諸位姑娘去球場玩一場。”

“什麼?”束思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玉輕笑一聲,“諸位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不如一起去球場如何?”

這大冷天的誰願意去打球,好好地在殿中吃茶賞花不好嗎?

裴念薇就不想去,立刻說道:“我今日不太舒服,外頭天寒地凍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