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書齋,于謙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能夠見到小時候的自己,著實令他驚訝。

而更讓他高興的,則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未變。

難能可貴!

“大人心懷天下,敢為天下先,晚輩既感且佩。”

易澤發自肺腑,于謙一生,於國於民,盡心盡力,沒有絲毫的虧欠。

更難得的是,他在身居高位之時,絲毫不留戀官位。

于謙父母去世之時,于謙上書辭官,請求回家守孝。

朝廷不允,只准許其奔喪。

他盡到了一個做臣子的本分!

“小時候,算命的說我是天生刀眼,身有逆文,從不會順著人說話,為官多年,他說的還挺有道理。”

于謙笑了笑,他就像是官場之中一支潔白如玉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且拒絕了一切蠅營狗苟。

“而今官場,於大人受委屈了,若是在太祖朝,像於大人這樣的好官,絕對會得到重用。”

“臣子無法選擇自己的君上,但臣子可以選擇如何去做。”

于謙說的鏗鏘有力,他從沒有抱怨過,只是盡心竭力的為老百姓謀取福利。

他沒有朋友,因為他的性格,嚴於律己,也嚴於律人。

蠅營狗苟之輩,在他面前,如坐針氈。

而有心依附之人,也被其浩然正氣所攝,心有畏懼。

孤臣,于謙是一個孤臣。

“於大人,我們繼續走吧!”

易澤腳下,新的路途出現,與于謙一起,跨越歲月。

等到地方,于謙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見了戰火。

可怕的戰火!

“怎麼回事?為何戰火都燒到錦城之下了?”

于謙錯愕,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大明鐵騎數十萬,歷來只有打別人的份,怎麼會被別人打到家門口了?

易澤解釋道:“此事是朱祁鎮受到王振蠱惑,執意率軍親征,於土木堡大敗於也先,明軍五十萬精銳幾乎全軍覆沒,朱祁鎮被俘,也先揮師南下,欲要滅亡大明!”

“這混賬!”于謙怒罵一聲,心急如焚,“我為何不勸諫?真是該死,他怎麼就不明白上面是塊什麼料呢?”

天底下敢罵皇帝的不多,但于謙絕對是其中一個。

“大人您勸了,但朱祁鎮不聽。”

易澤說的于謙一時無言,他痛苦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喃喃道:“瓦剌南下,沿途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此等禍事……唉!”

進的京城,真可謂是草木皆兵。

原本繁華熱鬧的天子腳下,此刻卻是風聲鶴唳,百姓不敢上街,只隱藏在房屋之中,戰戰兢兢。

朝堂之上,卻熱鬧許多。

一眾大臣正在那激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