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計較就好”

“只要外公不計較就好”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

“柳蟬他們還在京城?”

“是的,他們也和家裡和好了,想接我們過去,我們都不適應那裡,就回絕了”

“喜歡哪裡就住哪裡,這些年,你們的身體都還康健吧?”

“託你的福,一直在喝著山上的養生茶葉,身子骨硬朗的很呢”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墨染和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範了困,她打了一個哈氣,柳家人忙找了一個藉口,識趣的告辭走了。

這一忙碌,天就快黑了,已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柳氏是瞭解她的,立即讓人收拾出西廂房,把孩子都抱了過去。

“染兒,你要困了就睡,明兒一早去看村長也行,這一路勞頓,又奶著孩子,可不能累著了”

“嗯,那我晚上飯就不吃了,真是有些乏了”

她這一休息,蕭承峻也不吃晚飯了,立即陪著媳婦,她睡覺,他在一邊看孩子。

玄一和玄二,則是去保芝堂查帳和打探訊息去了。

十年不回來了,保芝堂的帳,還有魅王的勢力,都應該好好理一理。

十年了,墨染這一走,再回來,立即勾起了蘇有才那顆悔心。

他已經有十年不再夜晚出來,可是今天聽到自己唯一的骨肉,從外面雲遊回來。

他的心呀就象翻滾的油鍋,那樣的煎熬,他好想跟著村民一起,去看看自己的孩子,看看外孫。

自從送走了父親,母親,他才知道,今後,他連個給他摔盆送葬的人都沒有。

自己和關氏都是罪犯,大房二房根本不會過繼孩子給他,身邊連個可信之人都沒有。

感覺活著的意義都沒了,生活也沒個奔頭,以前怕死,現在想死又死不了,他難受呀。

這不,晚上又出來轉悠了。

關氏一聽墨染他們回來,立即就想到了魅王,她想自己的女兒,又不敢找魅王打聽女兒的下落,心裡同樣在煎熬。

兩人是一個有女兒想見見不著,一個是有女兒近在咫尺卻不敢見。

人生如戲,就是這樣。

休息了一晚,天剛放亮,姜宅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阿慶嫂一身精細棉布衣服,頭上彆著一枝精美的銀釵,上面還鑲著一塊美玉,一看這行頭,就知道日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