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脾性豪烈,氣概不輸男兒。

就算黑衣少年表現出高超的輕功,但剛才說了自家兒子的不好,做孃的心裡怎麼可能會痛快?!

而且,輕功好又不代表武功高。

“我道是何方神聖!?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王夫人金刀一揚,質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震南經營鏢局多年,在場面上習慣了以和為貴,說話倒是沒那麼衝。

但此人不經邀請,擅自進入自己家裡,明顯是不速之客。

而且還說了那種放肆的話,林震南作為一家之主,手中長劍也不是擺設。

“閣下最好還是收回剛才說的話。”林震南沉聲道。

“我若說不呢?!”黑衣少年表情平淡。

“閣下以為林某人掌中長劍不利乎!??”林震南臉上已經帶上怒容了。

“我倒是想看看,昔日的林家神劍,你還能發揮出幾分威力??”黑衣少年的語氣裡似乎帶著挑釁。

“老爺,跟他廢話什麼。”

王夫人金刀舉起,身子一躍而出。

金刀朝著黑衣少年就是高高劈下。

她父親是洛陽“金刀無敵”王元霸,她舞起金刀來,亦是虎虎生威。

只是黑衣少年面對著王夫人的進攻,神態從容,腳下如閒庭信步。

忽左忽右,忽前忽後。

光是憑藉身法,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王夫人的金刀舞的再快,但每每都是差之毫釐的從黑衣青年的身邊劃過。

給人一種只要再快一點,就能傷到此人的感覺。

林震南在一側舉著劍,給自己妻子掠陣。

但是看到自己妻子久攻不下,心中急了,叫道:“夫人,我來幫你。”

王夫人性子要強,拒絕道:“不用,老爺你在一旁掠陣,不要讓此人逃了便好。”

但是揮舞了那麼久的金刀,王夫人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已經有一些痠軟之感。

眼看著這黑衣少年臉不紅、氣不喘,依舊遊刃有餘。

王夫人心下一沉。

她的身法不如這少年,但何必以短擊長??

少年人就算功夫好,但是也容易心高氣傲,受不得激。

一念至此,王夫人眼珠一轉,頓時出聲:“怎麼,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你只會躲嗎?”

“莫非你學的是逃跑神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黑衣少年聞言,神情並沒有王夫人想象中那樣子暴怒,依舊目光淡淡。

黑衣少年開口道:“很粗劣的激將法。”

“如果你是一流的高手,應該早就察覺到你我之間的差距了。那樣的話,你也不會在此大放厥詞。”

“不過,看你用刀用成這樣,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黑衣少年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刀該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