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自吹自擂的話,瞧見馬鋒臉上沒半分不好意思,楊克難直接一剪子過去。

“咔擦!”

“咔擦!”

一小把鬍子頓時掉下。

“白老師說過你在麵館的義舉,對了,你來普城,有何貴幹吶?”

“不是我要來這兒的,是太平要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太平?”

楊克難一邊剪,一邊問道。

“就是我的馬。”馬鋒說道。“哎,你想怎麼剪??”

“還在想。”楊克難淡淡道。

“你是做什麼的?!”

清楚每一個來普城的陌生面孔的來歷,是楊克難做地保這麼多年來,都會做的事情。

即是有時候會得罪人,但是楊克難依舊堅持。

馬鋒一副呆滯失神的模樣,望著屋頂:“我也想知道我能做什麼!今天也沒事做,明天也沒事做。”

眼神輕瞥向楊克難:“大哥啊,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幫我剃鬍子啊?!!”

楊克難說道:“一個浪人……路過這兒?!”

“什麼時候走?!”

這話就有點感人的意思了。

好在馬鋒不是很在意。

“這也得問太平。”眼珠子一瞥,“你有意見嗎?”

楊克難“呼”的把鬍渣子吹走:“暫時沒有。”

馬鋒忽然道:“哎,你覺得八字鬍怎麼樣?我留八字鬍會不會更有男子氣概?!”

楊克難抬眼看了他一下:“你留八字鬍,看起來有點好色,像個壞人。”

“難道,你能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傷天害理、魚肉百姓就是壞人。”

“這個世道,難道你還相信世上有公平和正義?!”

“我信!”楊克難的回答擲地有聲,“但光信不行,必須執行。如果沒人執行,哪還有什麼公義可言?!”

馬鋒想起了以前跑鏢的日子,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對了,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在下楊克難。”

“刻薄的刻,災難的難?”

“……是克服困難的克難。”楊克難看了看自己的手藝,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記得去登記。”

說完就放下剪子離開了。

“喂,多少錢啊?”

“你滿意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