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綱,居然喝酒還晚歸了。”

千手扉間皺了皺眉頭,他剛從書房裡出來準備回去休息,但是正巧撞上了微醺的綱手。

綱手年紀不小了,但是酒作為忍者的三禁之一還是少碰為妙,而且綱手以前可沒有喝酒的習慣,最多不過是賭兩手。

“朝陽送你回來的?”透過門框,扉間看到了那個轉身離開的熟悉背影,只是今天這個背影感覺走路都有點心不在焉,甚至差點以頭搶地。

“你帶著朝陽喝酒了?”扉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沒有,只是老朋友聚會的時候我喝了一點點。”綱手扭頭,“朝陽也沒喝酒。”

“好啦好啦,二爺爺你快陪御子奶奶睡覺去吧,我回房間了。”

孩子大了,不好教育了。千手扉間內心之中嘆了一口氣,然後揹著手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間。

他越想越不對勁,突然意識到今天的綱手好像少了一點東西。

“大哥的掛墜,這個東西小綱可是一直貼身攜帶的。”

意識到自家的小白菜可能情感方面出了一點問題的時候,扉間不淡定了。小綱手可以說是他從小帶到大的(指交給自己的弟子日斬),小時候的教育他也下了苦功夫(自己研究一些她看不懂的術式,讓小綱手獨自玩骰子)。

“怎麼了,躺在床上就輾轉反側?”漩渦御子有些疑惑平時一到床上就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扉間今天怎麼這麼“跳”。

為什麼降低存在感,只能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

“小綱的問題,今天沒有看到大哥留給小綱的吊墜,這可是大哥給她最珍貴的遺物。”扉間轉了個身,撫摸著御子柔順的紅色長髮。

“這有什麼,沒準是裝口袋裡了呢?”御子偏偏頭,“你不會以為綱手把這個吊墜送人了吧?”

“不挺好嗎,綱手也到這個年紀了,還是要她像你一樣五十多歲才開竅?”

“這不是在等你嘛!”冷峻的扉間居然說情話。

“肉麻,再說一點,我愛聽。”

當天晚上朝陽走錯了兩次路,多浪費了十幾分鍾才到家。

開啟客廳的門,朝陽輕拍了面頰兩下,讓自己耳朵都紅透的腦子稍微安定一點。

收拾了一下,朝陽都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睡夢之中面帶微笑,少有的甜甜的夢。

早上收拾屋子的霧生彌生看到了自己兒子用飛天一般的形象睡在亂糟糟的床上,脖子上多了一個碧色的晶石吊墜。

一直不戴首飾的朝陽多了一個項鍊,彌生不由多看了兩眼,但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吊墜怎麼這麼熟悉。

綱手偶爾會在休息期間會將這枚項鍊拿出來端詳,眼神之中帶著懷念,嘴角都帶著笑意,這枚項鍊肯定和美好的記憶有聯絡。

彌生悄悄出了房間,然後腳步輕快地將還在賴床狀態的霧生涉掐醒。

“怎麼了?”霧生涉丈二高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最近又不出任務,睡個懶覺居然被掐醒了。

但是涉也沒敢和老婆大人發起床氣,只是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準備聽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