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爸爸的死亡,我變成無家可歸的孤兒,就在魔法部對該怎麼處置我發愁的時候,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向魔法部證實了她的身份,要把我帶走,卻對爸爸葬禮的事情不聞不問。”

“爸爸的家人只有我了,可我那個時候才不到十歲,是傲羅自發為他舉辦了葬禮,卻不知道該葬在什麼地方合適。”

“最終鄧布利多幫忙安排在了禁林中的這個位置,那個時候,那個女人已經獲得了我的監護權,我必須也只能跟著她一起去德國。”

“爸爸的死,讓開始懷疑起自己當時的感覺,感覺中的離開,到底是哪種方式的離開。”

“我讓那些傲羅們幫忙挨著爸爸的墳墓,又立起了一塊墓碑,把和你有關的東西都埋了進去,只有那張照片,我自己身上還留下了一張。”

夏洛克這個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媽媽?”

希爾克的聲音重新變得很冷,甚至比以前要更冷了一些。

“名義上的媽媽。”

“她把我帶回德國,是因為她瞭解到了我的天賦。為了勾搭上德國時任神秘事務司司長的老公,她給我改了名字送進了德國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中,故意讓那位司長看重我的天賦,讓她抽出大部分時間用在教導我占卜上面的知識,從而趁虛而入。”

“那個女人的計劃成功了,之後又過了三年,她再次玩膩了,甩掉了那個男人,還故意炫耀的和我那位將她視為朋友的老師,說出了一切的前因後果,最後老師帶著對她和對我的憎恨,病死在了醫院裡。”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留在了德國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再沒有離開過。”

夏洛克聽完了希爾克的講述,他能想象,卻不敢去想象那個連笑都不會的小女孩,是怎麼經歷了他的離開,參加了自己父親的葬禮,被素未蒙面的母親帶去了異國他鄉,然後被當成工具送了出去。

七歲時的艾米,雖然不擅長表達情感,卻不代表沒有感情。

而現在的希爾克,就像是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了一樣,用冰冷的外表徹底把那個舉著風車的艾米藏起來,不再和任何人接觸,直到今天。

當初的約翰告訴她這個世界很美好,卻又親手將這份美好帶走,從此再沒有讓她感受到半分。

整天面對冷漠的人,又怎麼能真正的笑起來。

這次,夏洛克自己主動抱住了希爾克。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多多做出什麼承諾,只是輕輕了說了一句。

“現在有我在了。”

希爾克沒有回答,默默的將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肩膀中,就像曾經的艾米一樣。

“殺了埃迪的食死徒知道是誰嗎?”夏洛克平靜的問。

“是貝拉。”希爾克的聲音從他的肩膀處傳出來,“她後來被抓進了阿茲卡班,被判處永久監禁。”

夏洛克臉上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那個笑容很冷。

“和她還真是有緣分,沒死就好,我記著她了。”

他的聲音又重新變回了溫和的腔調。

“那你的眼睛呢?是怎麼了?”

希爾克仍舊把臉埋在他的肩膀前,輕聲說道。

“被英國魔法部神秘事務司中的沙漏汙染了,只要集中注意力去看東西,都會強制性的在腦海中出現這個東西過往的經歷,而且會對眼睛造成損傷。從你離開那天之後,我就帶上了這條黑絲帶,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後來在德國魔法部學會了一種魔法,也相當於獲得了另一個方式的視力。”

夏洛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推開了一段距離,透過那條黑色的絲帶,隱隱能看到裡面那對淺金色的瞳孔。

“這個我會幫你想辦法,那個沙漏不算是多麼珍奇的東西,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希爾克對這件事像是並不是十分在意,她抿著嘴說。

“有約翰在,其他什麼都沒關係。”

夏洛克看著她,無聲的笑了起來,不像是在承諾,而是在說出一件事實一樣的說道。

“我會一直都在。”

之後,他們在埃迪的墳前一起並排坐下,希爾克手裡拿著那個破舊的風車,靜靜的聽著夏洛克給她講述“約翰”和“普林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