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已過,洞房花燭之夜。

整座雪月城張燈結綵,掛滿紅綢,滿是喜慶。

新房外。

甄沐臨原本的腳步聲近乎於無,走路速度亦是較快,而此時的他不僅放緩了速度,亦是主動加重了腳步聲。

以讓新房之中的兩位新娘有更多的一些準備時間

他停在門口,敲了敲門。

屋內隨之傳來李寒衣與伊落霞皆有些緊張、羞澀的聲音:“進來吧。”

大婚之前,三人並未沒有同床過的經歷,但亦一直沒有做些什麼,有時候甄沐臨甚至會主動單獨一個人睡,因為時間長了,即使《淨心神咒》加持,但他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他輕手推開房門,外放月光皎潔,一輪滿月當空高掛在夜幕之中,新房之中卻是光線曖昧不清。

甄沐臨下意識看向今晚的兩位新娘,身著極致華麗嫁衣,身形窈窕婀娜的的李寒衣與伊落霞正端坐在床榻上,他的視線首先落在了她們那身裙襬搖曳的嫁衣上。

李寒衣與伊落霞身著的嫁衣各有千秋,皆是依據她們的性格、喜好、身材量身定做,將她們婀娜的腰身襯得恰到好處。

進入新房後,甄沐臨腳步聲變得輕快,溫柔繾綣的語氣亦有些輕鬆,笑意在他的言辭間遊蕩,聽到他的聲音,她們緊張的情緒漸漸放鬆了下來。

“夫人...”他輕喚了兩聲:“夫人...”

在榻上蓋著蓋頭的李寒衣與伊落霞正低頭牽著手,兩位佳人身形隱沒在半垂的喜簾下,有些模糊不清,但這種模糊感卻更讓人心動。

李寒衣聲音再也不復往常那場清冷,她僅僅只是輕喚了一聲“夫君”,語氣中嬌羞下意識甄沐臨駐足了一瞬。

“臨君...”伊落霞亦是溫柔似水的輕喚了一聲,話語中的緊張之情比李寒衣還要明顯。

伊落霞此時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往日裡溫存、親密的畫面,明明往日裡臨君從來未曾厚此薄彼,但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的親密畫面,卻總是她於寒衣之後。

李寒衣與伊落霞一位是雪月劍仙,一位是被譽為賭王的落霞仙子,她們都是性格有些要強好生的人。

甄沐臨清楚這些,所以從未做過任何厚此薄彼的事情,他寧願自己當被動方,也不願她們之間因他產生哪怕一絲的隔閡。

甄沐臨聽出的伊落霞更為明顯的緊張之情,他溫柔繾綣的溫笑了一聲:“落霞難道忘了第一次親吻時,你緊張的把我嘴角都咬流血的事情了嗎?”

“你怎麼又提起這件事情了...”伊落霞下意識嬌嗔了一聲,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那日的一幕,她情不自禁的嫣然笑了起來,心中的緊張之情不由自主的漸漸消散了不少。

李寒衣輕輕拍了拍伊落霞的素手,伊落霞微微握緊了李寒衣的玉手。

甄沐臨莞爾一笑,拿起一旁的喜秤,隨之又放了下來,他並不想誰先誰後。

李寒衣與伊落霞看到甄沐臨這一舉措,眉眼微彎,這是她們最喜歡的甄沐臨的一處之一,他總是會首先考慮她們的感受。

甄沐臨走到兩位新娘身前,屈伸手指沿著蓋頭的邊緣,同時輕輕往上掀東,蓋頭被他緩緩掀起,漸漸露出了兩人的精緻的下頜,塗了口脂的鮮豔紅唇。

李寒衣紅唇上的潤色要較為平淡一些,但絲毫不失豔麗。

伊落霞紅唇更為嫣紅,如她落落大方的性格那般,嫣紅的紅唇看上去極為誘人。

甄沐臨動作頓了下來,垂眸望著兩人的紅唇,李寒衣與伊落霞的唇形皆十分優美,紅唇飽滿誘人,他下意識抿了抿唇。

他不由加快了速度,蓋頭很快被完全揭開,露出兩位新娘那雙僅含情脈脈的一眼傾倒眾生、是他驚心動魄的瞳眸。

他目光與她們對視了許久,這才漸漸流轉,從兩人眉梢到眼角,從鼻尖到唇瓣,無一處未留下過的他薄唇的痕跡,無一處不令他痴迷。

在曖昧昏暗的光線中,兩位佳人柔弱無骨,面紅如酥,顧盼流輝的眸子正在望著他,眸中情意近要溢位。

李寒衣與伊落霞望著甄沐臨,他笑得似春風化暖,笑意溫柔繾綣,讓人直感如沐春風,她們心中的緊張之情在看到這熟悉的笑容後,已徹底消散。

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波光瀲灩,卻又好似幽深如淵,總是會讓她們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甄沐臨微微彎腰,牽起李寒衣與伊落霞二人的素手,溫柔繾綣的語氣此時堅定無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往後餘生,相濡以沫。”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夫人,夫人...”甄沐臨情不自禁的輕輕笑出了聲來,在此刻顯得極為勾人。

李寒衣與伊落霞皆望著甄沐臨,但須臾後,卻見甄沐臨仍然只是情不自禁的溫笑著,並未再說些什麼。

李寒衣語氣溫柔,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夫君...為何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