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看著眼前手持聽雨劍的紅衣少年,“炁具”下貌若天仙容顏眉眼微彎,她輕抬右手,手中鐵馬冰河迴歸劍鞘之中,而雷無桀手中的聽雨劍隨之落於李寒衣右手。

她輕撫著聽雨劍的劍刃,口中喃喃道:“聽雨...聽雨,你的選擇,亦是我對他的選擇。”

“你會在他手中重現不一樣的輝煌,我也會隨著他一起,迎來截然不同的人生。”

“去吧。”

低語聲落下,聽雨劍重新歸於雷無桀手中。

雷無桀對李寒衣出神入化的御劍本領敬佩不已:“師父,我要多久才能像你這般御劍?”

“師父,你可知道沐臨兄昨日將我一掌拍下閣頂時所用的功夫是什麼?”

李寒衣看下雷無桀,變幻過的聲音依然難掩清冷之意:“御劍,以你的資質,最起碼也許到自在地境時,才可能駕馭,若想像師傅這般,跨入逍遙天境再說。”

“至於夫...”

“至於你那沐臨兄所用功夫,功夫於他而言早已無關緊要,一身實力已然那般,讓你兩手兩腳你都近不了他身。”

“師父...”雷無桀說道:“一個月前,我曾遇到了看樣子比我年齡還小的人,他已經可以駕馭五柄飛劍了。”

“飛劍?”李寒衣微微皺眉,“他是不是揹著一個劍匣?”

“是的。”雷無桀回憶了一下,“那人揹著一個劍匣,劍匣中有十二柄細小的飛劍和一柄火紅色的長劍,幾柄飛劍叫什麼雲梭、輕霜、繞指柔什麼的。”

“是歐陽無雙的十三劍匣,想不到百年之後,無雙城終於又出了一個能開啟劍匣的人。”李寒衣神色微微一動。

隨機,李寒衣又微微搖了搖頭:“你與他不同,那人與無雙劍匣生來契合,所以才可駕馭5柄飛劍。”

“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遇上一個月前的他,誰勝誰敗,尚不可知。”

連破五重火灼之術甚至剛才那是又隱隱可破一層火灼之術的雷無桀又有聽雨劍在手,這時若真的遇上一個月前的無雙,誰勝誰敗,的確尚不可知。

但無論誰勝誰敗,結局定然是兩敗俱傷之果。

雷無桀下意識撓頭:“師父,可有快些修煉的法子?”

李寒衣秀眉微顰,隨之舒展,她冷聲道:“聽人說你天生玲瓏心,若真是如此,你修煉本就要比他人要快上不少,這般還不知足?”

雷無桀搖頭:“師父,不是我不知足,實在是我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太厲害了,我只是想變得更強。”

李寒衣沉默須臾,又是受自己那個厚臉皮的夫君影響,她道:“若還想要更快變強,與人交手,生死中磨練自身,亦是快速變強之法。”

“但謹記,基礎要牢,昨日登天閣之時,見你用劍基礎功都未練到家,今日起,每日練習萬遍之後,再來蒼山找我習劍。”

雷無桀聞言,臉上並未有絲毫不耐、抱怨之意,他仍是興奮問道:“那師父,我何時能夠成為劍仙?”

李寒衣此時也無法答覆,因為在她的預想中,雷無桀今日應拔不出聽雨劍才是,她只好說道:“何日成劍仙,在於你自己何日能夠有新的體悟,在於你之後的經歷如何。”

說完,李寒衣已轉身進入了草廬之中,她看著不知何時進入草廬之中的甄沐臨,抬手需放於“炁”具之上,“炁具”隨之化作一個小巧精緻、且其中蘊含著甄沐臨虛影的帶類似於鑽石項鍊般的項鍊,項鍊自動戴於李寒衣雪白脖頸之上。

李寒衣摩梭項鍊上那如玉又如晶石又如鉑金又如琥珀般材質的以時空本源凝聚而成、閃爍著微弱白金光華特殊未知之物,特殊之物如同鑽石項鍊般上的鑽石大小。

李寒衣走至甄沐臨身旁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脖頸上戴著如她近乎一般無二、唯一的一點差別只是在於他所戴項鍊上那特殊之物中,蘊含著她的虛影。

李寒衣能明顯感受到那特殊之物持續的在滋養著她的身體,短短不到半天一夜的時間,她體內的暗傷,竟神奇的好了大半。

並且,在練劍、用劍之時,她亦能明顯感受到鐵馬冰河在吸收著那特殊之物蘊含著的能量,使她劍術切實的提升了又一個程度。

而這些只是這特殊之物的其中的兩三個作用作用,例如可化為“炁具”,無論距離都能感知到甄沐臨所在何地,甄沐臨的身體的情況等等等等。

李寒衣抬手輕柔了揉甄沐臨懷中的小白領,甄沐臨趁勢牽住的她的手,她問道:“你昨日忙了一夜,是在煉造這項鍊嗎?”

甄沐臨溫笑著微微點頭,他昨日可是整整忙了一夜,而神機百鍊可是能在極端時間便煉造出一件法器,他花了一夜時間,方才煉造出了兩件還不算半成品的項鍊。

甄沐臨動作輕柔的摸索著她滑嫩的小手,溫柔繾綣的語氣已成了與李寒衣在一起時下意識的語氣:“感覺如何?”

李寒衣想了半晌,都未能想出該如何形容,她隨之問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李寒衣微微低頭看著那特殊之物中的甄沐臨虛影,眉眼微彎,模樣極為動人。

甄沐臨點頭應道:“不僅是定情信物,婚時之時,它才會具現真正的作用。”

婚時...

李寒衣下意識側眸看了一眼甄沐臨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的身軀,不由回想那夜在雲海之上被他緊緊摟入懷中的感受,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睫微垂,傾城之顏很快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忽然發燙的臉頰上覆上了一隻熟悉的大手,輕柔的撫了撫她側臉,隨機便聽熟悉的溫和聲響起:“夫人莫非是想到了那日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