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開拔,為首的老元帥可不管這些個來鍍金的勳貴,反而是一視同仁,這讓他們是叫苦不迭。

勳貴也是有派系的,像是白司、陳希夷一類的紈絝並不受那些個有真才實的勳貴們待見,畢竟人家本事,你這什麼都沒幹就來分功勞, 怎麼可能對他們有好臉色。

本身就不是玩到一塊的人,自然是沒有太多的交集了。

不過這些個無實權的紈絝勳貴們嘴上是嚷嚷,但卻一個個都沒敢真表達出來,如今可是在軍營之中,這軍法如山,不像是在帝都裡頭可以肆意妄為了。

陳希夷和白司算是混到了一塊,倆人本身就是相熟, 再加上拿的監軍職只是個虛職,只要不惹事, 老老實實的別去撩撥其他計程車卒或者是武將,基本上都算是自由的。

其他人也不可能過來挑釁他們二人,畢竟他們倆人沒長嘲諷臉,再加上身份也不一般,雖然沒有實權,但也算是頭面人物了,真要沒事過去招惹幹什麼,閒的沒事幹不成。

真要想靠著打臉體現自身, 那這類人物多了去了, 靠著這倆沒實權的紈絝監軍打臉有什麼,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被人嗤笑的。

更何況, 這一個國公一個郡王,你踩了人家, 勳貴集團都得跟你沒完,而且還是兩個不影響大部分人利益的人, 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老弟, 這乾糧是真的難以下嚥啊。”白司苦著臉道,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想象到了行軍的過程會比較苦,但沒想到會這麼苦。

他看著陳希夷嘎嘣的嚼著堅硬的乾糧,看起來就跟鐵齒銅牙一樣,這讓他不由得臉色更苦了。

就這聲響,白司都擔心陳希夷嚼的這麼生猛崩了牙。

“還行吧,只要你嚼的夠快,就嘗不出乾糧很難吃的。”陳希夷非常敷衍的道。

這讓白司更加的無奈了,乾糧之所以叫做乾糧,硬是一個特點,他也想嚼的快,但嚼不動啊!

“二位大人,我來給你們.”一名伙頭軍走進來看見了嘎嘣嚼著乾糧的陳希夷,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正常人牙口嗎?

他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這才繼續道:“煮乾糧”

白司不由得神色一變:“這乾糧還要煮的嗎?”

“如果您有這位大人的牙口,確實是不用煮。”伙頭軍非常委婉的道。

意思是確實是要煮,就算是不煮也得泡軟才行,不然這玩意就跟石頭差不了多少。

這白司又不是傻子, 自然是聽懂了伙頭軍的意思, 而後相當驚悚的看向了陳希夷,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知道對方牙口居然這麼好。

“看我幹嘛,你嚼不動讓人家給伱煮一下,我這都吃完了,不過今天為什麼突然會發乾糧,平時不都是埋鍋造飯嗎?”陳希夷隨手把剩下的乾糧塞進了嘴裡嚼著。

隱約間,白司和這伙頭軍看見了陳希夷的嘴裡似乎因為咀嚼而冒出了火星子,那種金鐵交鳴的聲音讓他們兩人一度懷疑給陳希夷把刀他都能給啃個豁口出來。

“稟告大人,因為似乎臨近天盈城,周遭妖魔肆虐,糧食補給較為困難,並且為了免得打草驚蛇,所以這才沒有埋鍋造飯,只是以乾糧泡熱湯,元帥那邊也是如此。”伙頭軍道。

是沒有埋鍋造飯,但實際上也是有的,只不過是小範圍,很可能是沒有足夠的新鮮物資了所以才會這麼。

具體原因陳希夷也沒有去深究,畢竟就算是知道了也就那樣子,陳希夷還能去幹涉不成。

伙頭軍著,給白司用肉糜湯泡軟了這乾糧,看起來就跟個羊肉泡饃差不多。

高層嘛,吃的肯定比較好了,不會像一般計程車卒吃的只是簡單的熱湯,而是肉湯,有肉糜的那一種湯。

白司看了一眼,也沒有些什麼,元帥都吃這些,他們當然也是差不多了,真要不滿,肯定也是有的,錦衣玉食慣了突然吃糠咽菜肯定是不適應了,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麼時候該表達情緒,什麼時候不能表達,有點眼力見才能活的更舒服。

哪怕他們不無術,但勳貴該有的眼力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