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有大半刻鐘的時間之後,他這才緩過勁來。

“那夢,真的有問題。”他的神色凝重。

他剛才一直沉浸於畫面之中,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也沒有吃什麼壞東西。

這要是還判斷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真成傻子了。

“那我應當如何?”賀方並沒有繼續回憶。。

他現在就已經虛弱無力了,誰知道再回憶下去會出現什麼問題。

“不好,今日還得去給李相公送書。”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來。

作為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自然是不可能說下地勞作了,所以他平日的活計都是給人抄書、寫信為生。

這不前不久接了一單抄書的活計,銀錢雖然不多,但如果省一點的話還是可以用上一個月的。

他知道,這麼個些錢對於那位李相公而言,其實只是九牛一毛,對方這麼做實際上是在資助他們這些個窮困的學子,等日後自己要是也能夠加入城中的體系,那麼也會感其恩情加入那位李相公的派系。

著急忙慌的把書這麼用包裹那麼一包,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家門。

雖然說晚上一點,這李相公並不會說些什麼,但這失信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會降低對方的印象分的。

這去的路上很順利,雖然說晚上了那麼一會兒,但對方看著自賀方那慘白的臉色和著急的模樣,心裡其實也是有數,估計是身體出了點小問題,所以才來晚了。

基於這種想法,不僅沒有扣錢,還多給了一些錢以示慰勞。

這些錢對於那位李相公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如果能夠用來收買人心,那這可就是最值當的買賣了。

拿到了錢之後的賀方,離開了那位李相公的府邸,臉色雖然依舊不好看,但卻也好上了一絲。

“可惜了,今日又沒書可抄錄了。”賀方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嘟囔了一聲。

本以為還能夠再有一本,不過對方看他的這情況實在是不合適,所以只是安慰了幾句後表示過幾天他好一點了再來。

很顯然對方也是怕賀方操勞過度,到時候真要出了點什麼事,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他正想著這件事呢,一個沒留神和人撞在了一起,他下意識的道歉:“抱歉,抱歉,一時失神。”

對方也沒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離開了。

賀方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自己顯想事情走神,撞上對方肯定是自己不對,還能是人家的錯?

他又不是什麼強詞奪理的人。

只是他猛地反應過來一件事情,趕忙伸手摸向了懷中,而後摸了一個空,不由得臉色一變。

這李相公剛剛結給他的銀錢不見了。

“給我站住,把荷包和錢還給我,否則的話我就抓你去見官。”賀方果斷一回頭,一把就抓住了剛才撞他的那個人。

那人怎麼可能會承認,當即嚷嚷道:“你這人胡攪蠻纏說些什麼,還不快放開我。”

賀方卻是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當即伸手掏了過去,對方一番掙扎。

只是賀方此時還是較為的虛弱,對方掙扎推搡之下,一把就被推到在了地上。

“程七,你小子把手伸到了老子的地盤上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那人轉身就跑,結果一個不慎就撞在了一個壯漢身上。

壯漢隨手就提起了這名為程七的扒手,這讓爬起來的賀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