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想也不想,當即棄馬而去,以自身那治國境文士的實力,才氣御詩化作一道華光,當即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只要命還在,一切都好說,要是連命都沒了,那權勢地位有什麼用?

真就為國盡忠了圖個身後名?

他可不圖這些,要是真圖這些的話早就帶兵來圍剿景道城了,而不是知道九邊軍沒有動靜,迫於壓力這才帶兵來清繳。

柳榮對這一支黃巾軍恨之入骨是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讓他的政績不好看了。

隨著遠離景道城,沒了血腥味的影響,再加上一些詩詞的輔助,他的理智也逐漸恢復過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自然要想辦法將此事推脫才行,否則的話朝廷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

“此事也只能歸於白雲生了,但分量似乎不足啊,鐵覓啊鐵覓,只能讓你來了,誰讓你是鐵浮屠的兒子。”柳榮知道,這事是自己草率輕敵,被對方想要棄城而逃的假象所矇蔽了,但誰叫這鐵覓也在。

這事只能把整個朝廷的水攪渾了,他才有一線生機。

想要攪渾水的最好辦法,自然是讓兩個最大的軍政派系進行亂戰了。

正好,他是神武大將軍一脈的,而鐵覓,則是鐵浮屠的兒子,他或許不夠格代表神武大將軍一脈,但鐵覓絕對夠格。

很快,一個計劃就誕生了,柳榮覺得自己不需要有多精妙的手段,只需要把鐵覓拉下水,事情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他的這個想法確實是有可操作性性,別看黃巾是禍,但對於朝廷文武而言,這不僅是一次擴大自身影響力的機會,更是讓自己全員升官的一次機會。

甚至還能說打擊政敵的好時機。

只是柳榮想的很多,卻沒有了實施的機會。

眼前一道黑紅突兀的浮現,他來不及反應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視野似乎出現了問題。

‘我為什麼能夠看見自己的身子?’

在柳榮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之前,他看見了自己的甚至朝後傾倒而去,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而後只見一把黑紅色的玲瓏飛刀一把就挑起了柳榮的頭顱,朝著遠方化作黑紅色的光輝遁去,只能看見一路上撒下的鮮血濺了一地。

...

“蘆州太守柳榮的頭顱,正好拿來當見面禮,至於那兩萬鐵藤軍,算算時間,也死的差不多了。”

陳希夷坐在亭子裡,隨手把柳榮的頭顱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說道。

而趙寧和馬軻則是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遠處,馬蹄聲由遠及近。

來的不是鐵藤軍,而是那五千九邊軍,為首帶隊的正是那鐵覓。

別問陳希夷怎麼知道的,他看遊戲地圖的,那麼大個綠點帶著大量白點朝著他過來,再加上名稱字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