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很簡單了,引這周遭的寒氣、陰氣入體,只要量夠大,足以破壞掉人體內的陽氣和人氣致使其死亡,更何況還是以符籙的方式進行的,再搭配上幻術,足以讓這些個護衛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亡。

“要不是今晚要幹一筆大的,這麼好的一身陽氣用來煉製一爐純陽丹,說不得我離煉就元神又能更近一步了。”王九看著這位同樣姓王的本家護衛,流露出了一絲遺憾。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沾染的雪泥,回憶著當時那位少東家是坐在哪一輛馬車上。

這麼多的貨物,他不可能說真的全都拿走,只能挑揀一些貴重或者是他需要的物品帶走,他要的不多,就一輛馬車的份量就可以了,多了他也不好出手。

因此,就必須先拿到貨物名單,看看這商隊裡運了哪些東西,放在哪裡,這樣子他才好以最有效率的手段拿到好處之後逃離。

至於說全滅?

他還真沒這麼個膽子,一旦驚動的人太多,人氣和陽氣交雜在一起,很容易讓他的符籙失效,今天他的披羊皮法差一點就露餡了。

他不是真正的煉氣士,所有的法術都是以符籙或者法器釋放的,並且還容易被其他氣機干擾,特別是人一多就有可能會讓人氣和陽氣擾亂掉原本符籙或者是法器釋放釋放法術的氣機。

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用的就是幻術了,其次就是疫病瘟疫之類的,正面殺伐的手段比較少,一般來說都是當做底牌用的。

“我記得是在第三輛馬車裡吧,當時這位少東家來的可不慢。”王九回憶了一下,又簡單的計算了一下對方的速度和步伐後,這就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之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摸上了馬車。

法術和符籙之類的,能少用就少用,絕對不能夠多用,畢竟這些可都不是白來的,都是白花花的大洋,自然是能省則省了。

只是摸上馬車的時候,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不過看著外頭一片烏漆嘛黑,不由得一笑,自己還是太過於謹慎了,什麼都要懷疑,這種想法雖然好,但難免讓自己疑神疑鬼的。

“起來,別亂喊亂叫,要不然我在你的脖子上開個口子。”王九摸到了馬車裡正在酣睡的那個身側,匕首一把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故意捏起嗓子,用不同的聲音說道。

“我覺得,你可能找錯人了吧。”

一個與那商隊少東家截然不同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讓王九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居然找錯人了。’

想到這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問出這商隊少東家在哪輛馬車,然後再瞭解了這個人再說。

“告訴我,你們少東家在哪輛馬車上,老實說出來,今天這事咱們算是沒見過。”王九儘量平和語氣。

這商隊少東家他只敢搶不敢殺,畢竟能帶這麼大一隊人馬出來行商的,肯定不是什麼小家小戶,真要殺了的話,人家上門問責,他也有些頂不住。

但這馬車裡的,估計也就是一管事或者是賬房先生之類的,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什麼大事。

“少東家?我不認識什麼少東家。”被劫持的身影完全有恃無恐,好像根本就不怕王九一刀抹脖子。

王九聽到這話,眼中寒芒一閃:“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當即捏住了這身影的脖子,而後匕首一轉,朝著對方的大腿就紮了下去。

匕首刺入其中,那種刀鋒沒入血肉的質感有,但這人的反應不對勁,就好像是對方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連掙扎都不帶掙扎的,就如同一個假人一般。

這種情況讓他的心一沉,遇到硬茬子了?

他也不是什麼熱血上頭的年輕人或者是那些有著我能反殺的幻想,遇到這事就知道自己遠不是對方的對手,一個猛子翻滾就衝出了馬車。

王九知道,自己能摸錯馬車不是一個意外,而是對方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