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申看著日益壯大的勢力,臉上露出了微笑,只是一想到頭頂還有個鄭義,原本的笑容也黯淡了三分。

他知道這鄭義不是什麼好人,董申他和這群頂著替天行道的流匪並不是一夥的,只是適逢其會這才攪到了一起。

‘義軍?呵,等成功了那才叫義軍,失敗了的話那叫叛賊。’董申知道,在他的計策之下,不僅打散了朝廷的十萬大軍還連克數城,這使得義軍的勢力膨脹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問題是膨脹的不僅僅是義軍勢力,還有義軍高層的心理,在他們眼裡,自己已經是能夠爭霸天下的存在了。

也就是說,內部已經開始了爭權奪利,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有人胸無大志就想當個土霸王,有人想要獲得更多的金銀財寶,也有人看上了京都的那個位置。

這對於董申來說都是正常的,但卻有一個問題,這一群人本身就是流匪出身,大字不識一個,無論是對於政務還是管理全都是不放在心上,每日就想著飲酒作樂,不思上進,可哪怕是這樣,他們還是想要更多的東西。

‘他們配嗎?他們不配!’董申有些不爽。

這一路上全都靠著他才將這義軍拉扯到了這麼大的規模,可如今規模大了,他也有些力不從心,特別是還有整個上層都在拉後腿的情況下。

做蛋糕的時候嫌人少,現在吃蛋糕的時候嫌人多了起來。

董申隱隱約約感覺到這群流匪似乎是覺得他有些礙眼了,想要把自己踢出局去。

特別是那鄭義,都快要撕破臉了。

也不知道是誰和他說了,似乎是在忌憚自己,懷疑自己想要奪權。

當然,董申並不否認自己有這個想法,並且還有這個行動。

‘一群沒腦子的玩意,你們以為你們現在的生活是從哪裡來的?要是沒有我,你們還在到處流浪,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董申臉色上微微猙獰了一番後迅速恢復了平靜。

‘要是你能永遠當傀儡,那就好了,可惜你不能。’

如今的這群流匪起家的義軍高層,對於董申來說已經徹底成為了絆腳石,需要將其全都剷除掉。

看著不遠處的營帳裡傳來的勸酒聲、嬉笑聲,又看了眼再處理公務的自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既然變成絆腳石了,那就搬開來好了,這些人如今對於義軍的發展是最大的阻礙。

鄭義想要當皇帝,他也想要當皇帝,誰不想當呢?

從一開始,這鄭義就是他推到明面上的替死鬼傀儡,如今大勢已成,替死鬼傀儡也就沒有用了。

要是之前義軍沒發育成功就失敗,那麼董申有著自己的辦法脫身,並且把這事全都砸在這群流匪身上。

而如今的義軍有了足夠的勢力,現在他要是再失敗,還爭什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