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讓二叔背背,白氏家規第十八條!”白傾城清厲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擲地有聲。

白進忠抬眼看著白傾城!

白氏家規第十八條,切忌偷盜,為禍一方,有損家族利益名節,情節嚴重者,逐出家族!

這白氏家規,是為了約束家中子女下人,白進忠當然知道。

“白傾城,別以為我不知你心中在打什麼算盤!”白子寬緩了好一會,終於緩了過來,他勉強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白傾城,“你想將我們逐出白家,讓你一個人獨吞這家產?我告訴你,做夢!”

“大嫂,我們錯了,我們鬼迷心竅!”吳婉芝蓬頭垢面的哭著,對著風靈君求情,她伸手指著白子寬,“都是這小兔崽子,這小兔崽子欠了一屁股債,我們不得已才見利忘義,大嫂,求你!”

“什麼叫我欠了一屁股債?”白子寬不幹了,當即嚷了出來,“你自己去珍寶坊買了首飾沒錢給,才來偷的,還來賴我了?”

“你個不孝子,用這樣糟踐你母親?”吳婉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白子寬,這麼多下人面前,他這樣丟自己的臉。

“我說錯了,哪裡錯了?”白子寬不依,粗聲粗氣的道。

“你!”吳婉芝氣得一口氣順不過來差點暈了過去。

“好了!”風靈君看這一家人狗咬狗,終於抬手阻止。“府中下人犯錯,都要受到懲戒,而今,你們竟自己犯下這樣的錯,罰去祠堂跪三天!”

白進忠驚愕抬頭:“什麼?去祠堂跪?”

他可是堂堂白家二爺?竟被罰跪祠堂,傳出去他臉面何在?

“二叔有意見嗎?”風靈君面無表情,“偷盜乃白家大忌,二叔一家不守本心,本應逐出家族,念你們無依無靠,略施懲戒,以儆效尤!”

“可……”

“好好好!同意的,我們同意的,我們回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去跪祠堂!”白進忠還要再說話,吳婉芝趕緊答應了,一隻手拉著白進忠一隻手拉著白子寬,逃也似的離開了。

她可不想被逐出白家。

“娘,你拉我們幹什麼?”白子寬被拉回了家,不依的對著吳婉芝吼,“那銀子本來就是大家的,我們拿一些怎麼了?我們拿自己家的銀子也算偷?白傾城是在公報私仇!”

“有本事這話方才怎麼不說啊?”吳婉芝給了白子寬一巴掌,“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這下好了,臉都給你丟盡了!”

白清鳳此前趁著人混亂時,已經逃回了自己的屋子,眼下看著幾人罵罵咧咧的回來,氣不打一處來,將所有的情緒都撒在白子寬身上,她跑進來踹了白子寬一腳:“都怪你!”

白子寬本來被打得全身疼痛,這下又被踹,氣得直跳:“白清鳳你反了,敢踹我?我是你親哥!”

“我沒你這樣的哥!”白清鳳罵了一句。

“別吵了!”白進忠一聲大吼,將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你看看你們,成什麼樣?”白進忠氣急敗壞,伸手點著幾個人的額頭,“她要將我們罰跪祠堂,她還要將我們逐出白家!她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白家二爺,白進賢走了,白家數我最大!”

白進忠吼了幾句,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又接著大聲罵:“這白家,何時輪到一堆婦孺來做主了?真是反了天了,我們憑什麼要聽她們的?”

“銀子是白家的,我是白家人,拿一些怎麼了?”他依然大聲的嚷道。“我自己拿自己家銀子怎麼了?”

天破曉,有幾個下人走到白進忠一家的房門前:“二爺,大夫人有令,即日起,令你們三人到祠堂罰跪,三天!”

白進忠領著吳婉芝和白子寬灰溜溜去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