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進忠跟吳婉芝更是心裡猛地一跳,隨著眾人回頭,看見白傾城微笑著站在門口,似乎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屋內塞得滿滿當當的眾人。

風靈君幾步上前,上下打量了白傾城幾眼,見她衣冠整齊,不像是有事的模樣,當即板下臉來:“你去哪裡了?半夜三更不在自己屋內,到處跑什麼?”

風靈君說完才猛然發現,虧得白傾城不在屋內,不然今日怎樣也說不清了,隨即臉色緩了一緩。

“你你……你去了哪裡?”吳婉芝乍見白傾城,驚訝得語無倫次,“怎麼不在自己屋內?”

白傾城不是應該衣衫不整的被林川侮辱嗎?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對啊,傾城啊,你可不知道,方才可嚇死我們了,你到底去了哪裡了,見到什麼奇怪的人沒有,你不困嗎?”白進忠問道,不知為何,他心裡猶如懸著一塊石頭放不下,感覺像是要出了什麼事一般。

“我?”白傾城笑了,“我突然想父親了,就去祠堂祭拜了一下!你們……都在我房間幹嘛,府裡丟東西了嗎?”

“無事,無事就好,走了走了!”白進良將身上的氈衣拉了一下,一堆人在人家姑娘的閨房裡,始終不成體統,他當先走了出去,後面的一個個僕人也跟著走了出來。

“到底何事啊?”白傾城依然不明白,歪著頭問。

“小桃說採花賊林川進了咱們府,還進了你的房間?”旁邊一個小姑娘悄聲對著白傾城道,那是三叔的女兒,白露。

“什麼?採花賊進了我的房間?”白傾城驚訝的抬高了聲音,“我的房間是府裡最隱蔽最中間的,那採花賊怎麼可能到了我的房間卻沒有人發覺?”

“小桃說的,已經被大夫人打得只剩了半條命!”白露小聲說道。

“小桃在哪裡指的路?”

“院子中間涼亭的地方!”白露道。

“那林川又是怎麼到達府中間涼亭處的?”白傾城又問,白府道路錯綜複雜,白傾城意味不明的看了前頭走著的兩夫妻一眼,故意抬高了聲音,“難道是有人指路?”

話音一落她明顯看到兩個人身形一頓,僵了一瞬。

“所以說小桃錯了嘛,那採花賊或許根本沒來!”白露癟了癟嘴。

“小桃會撒謊?”白傾城冷笑一聲,“一個大活人出現在白府,這麼天大的事,她有幾個膽子?”

她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風靈君的跟前:“娘,那林川採花無數,定是精明無比,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端倪,藏匿在了府中某個地方,若此時不找出來,說不定會禍害旁人!”

風靈君點了點頭,往另一邊的大廳走去:“所有人跟我來,將小桃也帶過來!”

白進忠和吳婉芝對看了一眼,兩人均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變故,想離去卻又不能,心中如同打鼓一般跳個不停。

若那林川逃出去還好,可若是被抓到,林川為了保身,他跟他勾連的事情肯定會公之於眾,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吳婉芝越走越慢,最後乾脆拉了一把白進忠:“咱不去了!”

白進忠搖搖頭,拉著她跟上了腳步。

……

暈過去的小桃被兩盆冷水潑醒了。

還沒睜眼,就聽到了堂上坐著風靈君的聲音:“你在何處看見的林川?他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如實交代,或許可以保你一命!”

小桃渾渾噩噩抬頭,看見風靈君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下意識一抖,隨即轉過臉,看到了對面的白進忠和吳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