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人,自然是四處晃盪的呂布。

鮮卑騎兵現在是一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這導致呂布有些想打架都找不到人了。

然而,正當呂布一邊四處尋找著對手一邊回覆赤兔和自己體力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十米之外有人高喊自己是“單于”!

這下可讓呂布驚喜不已,於是連忙大聲問道:“你說你是單于?!”

呂布問話,讓洩歸泥的身子陡然僵硬了,他轉過頭見問話的人竟然是漢人的“殺神”,此刻他更是無比後悔剛剛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要!不要過來!”

“我不是,我真的不......”洩歸泥的話只說了一半...

“噗嗤!”一聲,一個大好頭顱沖天飛起。

十米的距離在赤兔馬腳下幾乎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呂布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斬殺了洩歸泥,並用方天畫戟挑起了洩歸泥的人頭,於是鮮卑人在這一刻終於徹底的崩潰了!

兵敗,如山倒!

五萬大軍,土崩瓦解!

彈汗山,最後的屏障,消失了!

漢軍這一仗斬殺了兩萬餘鮮卑騎兵,直殺得草皮上踩一腳下去,都是一層黏湖湖的鮮血!

看著滿地的屍體,呂布語氣帶著異樣的平和說道:“砍下鮮卑人的腦袋,鑄京觀...記得,把他們那位單于的腦袋,放在最上面。”

“京觀?!”張遼不可置信的看向呂布,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有什麼問題嗎?”呂布看了一眼張遼,古井無波的問道。

“這個...薊侯...鑄京觀會不會太過殘忍了些...而且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他們肯定會對你口誅筆伐的。”張遼試圖勸阻道,“請三思吶!”

呂布聞言,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揶揄的笑容,他問道:“你可知道,我鑄京觀的想法來自於誰?”

張遼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問道:“誰?”

“陸彥,我的好女婿!”

“陸......陸先生??!

這怎麼可能!

!”

張遼差點被驚得跳起來。

要知道,在張遼心裡,陸彥就幾乎是智、信、仁、勇的化身,他怎麼可能會想到鑄京觀這樣的殘忍行為!

但呂布卻笑著回道:“你是否覺得陸彥那傢伙是個仁厚之人?”

“難道不是嗎?”

“呵呵!”呂布呵呵笑了一聲,語氣帶著些許空幽的說道:“那是你太不瞭解他了...”

“......”

“我也是與他深入交談一番後才明白...他的仁厚,只對大漢百姓有效;他留給異族的,只有鐵血和冰冷!”

呂布的話,讓張遼緩緩瞪大了雙眼,他甚至還聽到張遼在喃喃自語著:“原來先生是這樣的一個先生嗎?”

“是啊...他就是這麼一個讓人不斷有‘驚喜’的傢伙!”

......

建安九年,十一月,許昌。

“捷報!捷報!”

“北方捷報!”

許昌城的百姓們紛紛駐足觀望,街上的百姓也都被前方開路的軍士和衙役給驅趕到了邊上,但他們並未惱怒而是都在好奇的討論著北方迎來了什麼樣的捷報。

“我聽說,年初的時候鮮卑人十萬大軍南下!這次的捷報應該就是打敗鮮卑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