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十月初,一年的時間又來到了末段。

今年大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曹操治下的軍力和財力也跟著再次上升了一個臺階。

曹氏步兵騎兵依然冠絕天下,連弩、神臂弓、投石車,炸藥包,都已經成為軍中常備。

十萬水師如今的訓練也初見成效,水軍軍制改革之後,將以每個船艦編隊作為一個獨立單位,大軍作戰時以一個編隊為單元,進行指揮和相互配合,效率要比現在用步兵的編制來指揮高上不少。

現在已經有五十艘三桅戰艦,百餘艘其它的小型戰船,再加上還未正式配裝的六百餘門火炮,試問天下還有哪路諸侯能夠阻擋其曹軍的鋒芒?曹軍的雄厚實力,無疑已經讓荊州劉表,江東孫權和涼州的韓遂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比起益州、西涼,荊州和江東會更加關注曹軍水師的訊息。

他們安插在中原各地的探子,也已經從各種渠道得知了曹軍大肆訓練水軍,以及打造新式戰船的訊息。

雖然他們表面上表現的不屑一顧,認為先不管曹軍水師訓練的如何,首先他們就根本到不了長江。可說實話,他們心底深處還是有些發虛的。

孫權和周瑜,為了不讓自己在與曹軍的對峙至少是水軍的對峙中處於下風,於是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水軍擴招,同時也開始打造更大更堅固的樓船。似乎是想用更加高大的樓船來向曹操證明,樓船才是水中的王者,那些造型奇怪的帆船不過只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罷了。江東水師在發力,作為江東盟友的荊州水師自然也不甘落後。

曹軍擴軍,打造新式戰艦,帶動了孫權和荊州的水師戰艦擴建...

於是,中原、荊州、江東的三方軍備競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

今年的天氣冷得更早了一些。

這樣的天氣變化,對於一些身體不太好的人來講,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將作監現如今的監正耿良,就因為天氣突然轉寒而病倒了,聽說病情一度非常危險,直到華佗出手才堪堪保住了他的性命。

陸彥聽到耿良病倒的訊息後,便來到了他的家中探望。

耿良家僕將陸彥迎進府中時,一股濃重的中藥氣味便竄入了陸彥的鼻中。

“怎麼樣了?”陸彥輕聲向床榻旁的醫師問道。

這位醫師大概二十出頭,是個容貌清秀的年輕女子。

女醫師抬頭,見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青年男子。對方笑起來時很是有些好看,女醫師的臉不由得有些微微發燙。

陸彥見對方愣愣的盯著自己不說話,有些疑惑的再次發聲問了一句:“耿良的病情,怎麼樣了?”

女醫師被陸彥的聲音驚醒,連忙低下頭回答道:“耿監正是因身子過於肥胖,加之天氣突然轉寒一時難以適應,導致心脈受損...”

“難不成是心梗?”陸彥心裡一個咯噔,暗道:“這可是要命的病啊!”而且就算能夠緩解,身體也會大不如從前了。

耿良確實有些太胖了,人一胖,三高就來了...心臟負荷會很大,一旦出現些突然情況,便很容易傷到心臟。

陸彥沒有理會女醫師奇奇怪怪的反應,他來到了耿良床邊。

或許是聽到了陸彥與女醫師的對話,當陸彥來到耿良床邊的時候,耿良已經睜開了雙眼。

耿良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好像是在忍受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疼痛,“陸...”

陸彥連忙阻止試圖開口說話耿良,道:“先別說話,你身子要緊。”

耿良輕輕點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