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的身體,在來到陳留之時,便早已經油盡燈枯。

還是陸彥用了一顆培元丹,這才稍稍改善了他的體質,還為他強行續命了兩年。

自從上次得到培元丹,過去了怕是一年多了吧,陸彥卻再也沒有從系統那裡得到培元丹,可見它的稀有和珍貴。

陸彥響起培元丹心頭就一陣心疼,“我特喵自己都沒捨得用,把培元丹給了你,你竟然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陸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讓戲志才臉上充滿了愧疚。

這可把在場的荀彧和程昱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那個談笑間破敵於千里之外的戲志才軍師嗎?”

“我看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犯了錯,正在挨夫子訓的學生。”荀彧和程昱兩人一邊圍觀,一邊點評道。

捱了好一會兒訓,戲志才這才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先生,是忠辜負了您的......”

陸彥抬起手,阻止了戲志才的道歉,說道:“我並不是心疼那些東西(才怪),我只是在為你自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而難過。”

“比起大業,忠區區性命不值一提!”戲志才義正言辭的說道。

“命都沒了,你拿什麼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拿什麼去完成自己的大業?”

說到這兒,陸彥轉頭向荀彧和程昱說道:“志才的身體需要調養,若是任他這麼糟蹋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了,我會替主公好好看著志才的。”荀彧回答道。

看著戲志才閃爍不定的眼神,陸彥面無表情的拿出了自己的銀針,說道:“奉孝的身子以往也虧得厲害。但經過我的妙手回春之後,他現在已經回到了正常人的水準。”

“額...先生這是?”戲志才看著陸彥抽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後,忽然想起了郭嘉曾經給自己來信時,哭訴的“悲慘經歷”。

“長生,你還懂醫術?”荀彧和程昱驚訝的看著陸彥手上嫻熟動作。

“略懂...”陸彥頭也不抬的回答了一句後,向戲志才示意道:“躺下,把外衣脫了...”

戲志才有些踟躕,在這麼多人面前脫衣服,這不太好吧?

陸彥看出了戲志才的想法,隨後他對荀彧和程昱做了個手勢道:“二位,晚些時候我會把應對旱災的方式寫給你們,現在我得先給志才調理調理身子,你們先忙去吧。”

陸彥已經下了逐客令,荀彧和程昱只能告辭離開。

“出去的時候,麻煩把門帶上!”

“嘎吱...”

房門已關,陸彥抽出銀針在火苗上烤著針尖消毒。

“脫啊,愣著幹嘛?”陸彥見戲志才還穿的整整齊齊,頓時不滿的說道:“郭嘉那混球都不怕,你怕什麼?”

戲志才心道:“就是因為我沒他那麼沒心沒肺的,我才怕啊...”

不過看陸彥極為自信的模樣,戲志才還是下定決心脫掉了外衣,最後緊緊閉上了雙眼躺在了床上。

“等會兒某些部位會有些痛,你忍著點...”

戲志才一聽,緊緊咬著嘴唇,更不敢說話了。

“扎!”

“啊...嗚...”

......

給戲志才針灸完後,陸彥拿出了筆記本。

【初平五年,大災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