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第三次攻城依舊以敗退結束。

看著退回來,軍心士氣已經跌落到低谷的陳宮,他心裡其實已經覺得完全沒有攻破濮陽的希望了。

可呂布怒髮衝冠的模樣,卻讓陳宮和其他人都不敢輕易開口,這種時候,沒有誰敢去觸碰呂布的逆鱗。

正是處在這種異常焦躁的情況下,魏續、宋憲帶著侯成那破敗的屍體回來了......

“侯成即便死也沒有丟失作為武者的尊嚴,只是可惜他當時手裡沒有武器,否則最少可以拉一個墊背的......”宋憲和魏續用異常沉痛的聲音說道。

他們三個平日裡的關係最好,堪稱鐵三角。

如今,鐵三角少了一角,另外兩人自然不免兔死狐悲。

呂布掀起了蓋在侯成身上的旗子,看著侯成身上遍體的傷痕和左胸口那拳頭大小的大洞,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惡的陸彥小兒!”

陸彥:“?”

呂布的怒吼聲還未平息,郝萌又狼狽不堪、連滾帶爬的闖了過來。

“溫侯,溫侯...我和曹性埋伏曹軍,結果被曹軍識破來了個反埋伏...我軍大敗啊!”

呂布的身子一僵,隨後看了看郝萌空蕩蕩的身後,問道:“曹性人呢?”

“曹性...曹性本欲偷襲趙雲,可卻被趙雲反射殺了啊!”郝萌一邊訴說著當時的慘狀,一邊以頭撞地,淒厲的哭喊道。

“嘎吱...!”呂布的拳頭握的發出了嘎吱聲。

接連的失利,加上毫無寸進的攻城戰,呂布胸中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啊!!!”終於,忍無可忍的呂布忽然仰天長嘯,“卑鄙、無恥的陸彥,我呂布,誓殺你!”

陸彥:“???”

兩萬大軍,如今已經戰死戰傷幾近五千。

想憑藉一萬五千不到計程車卒,攻破最少還有八千正規軍加無數民夫駐守的濮陽城,幾乎已經是痴人說夢!

怎麼辦?

這是擺在目前呂布和他屬下面前的問題,

是繼續不計犧牲的強攻濮陽,還是乾脆......只是...依然沒人敢問出這個問題。

濮陽城,田家大宅中。

被滿寵嚇破了膽的田氏家主,親自領著滿寵帶隊的曹軍,來到了他家後院的柴房。

從前廳走到後院再到柴房,他們走了足足一刻鐘,“該死的豪紳...這宅子也太大了吧!”

“將軍,呂布的家眷就在這裡面!”田氏家主指著那座破敗的柴房,說道。

柴房大門緊閉,裡面也沒有絲毫的動靜,不過滿寵並未放鬆警惕,而是招呼持盾計程車卒排成了盾牆,緩緩靠近。

果然,事實證明滿寵的謹慎是正確的!

“咻!咻!咻!”就在盾兵靠近柴房十餘步距離時,柴房中忽然射出了幾隻袖箭!

“篤篤篤!”袖箭短小的箭身射中了盾牌,隨後被盾牌紛紛給彈開了。

“衝!”對方既然已經沉不住發招了,那就敞開了幹!

受到滿寵的命令,盾兵們忽然頂著盾牌開始齊齊加速!

“嘭!!”的一聲巨響,柴房大門被盾牌轟然洞開!

柴房內的光線很昏暗,衝入柴房計程車卒還未看清周圍的環境,忽然一聲嬌斥傳來:“賊子,吃我一戟!”

“咔嚓!!”

一道巨力襲來,率先衝入柴房的盾兵,還沒看清攻擊自己的人是誰,便感覺手中的盾牌傳來一股巨力!

“啊呀!”

一片慘叫傳來,持盾步卒手中的盾牌竟然四分五裂,他們的身體更是被強大的力道給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