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無奈地瞥了一眼周可兒,隨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長髮,不屑地打量了對面那名男子一眼,“再說了...單論美麗而言,他和我比起來,就相當於是一灘青蛙的下流小便的程度而已。”

“...張郃你變了!你居然偷我的比喻!”

紅鶴聞言震驚地看著張郃,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學會了說這種一點兒也不美麗的粗鄙之語!

“這怎麼就成了你的比喻了呢?盜用他人版權還當做自己原創就過分了嗷!”

周可兒聞言忍不住義正辭嚴地對紅鶴說道。

“不要...隨隨便便忽略掉其他人啊!”

那名被拋在一邊瞬間失去存在感的男子終於忍不住了——他剛剛好不容易在這裡營造出的緊迫氛圍都被這群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給打亂了!

“唰!唰!”

無數漆黑如墨的長髮猛地朝站在最前面的周可兒刺去,彷彿猙獰陰冷的毒舌蓄勢而發。

“...這也太不愛惜頭髮了,絕對會分叉乾枯的啊,要是頭髮沾了血黏在一起了就更難處理了。”

張郃見了男子這種使用頭髮的方式,同為長髮人士的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搖起頭來。

“哦豁?”

周可兒本來打算先閃開第一波攻擊,順帶著伸手將最近的那一縷頭髮直接抓住...但沒想到,就在他馬上就要抓住對方頭髮的那一剎那,那些靠近他的頭髮居然毫無徵兆地改變了方向,狠狠地刺入了地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又是這樣?!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居然敢這樣玩弄戲耍我?可惡的,醜陋的,卑賤的,骯髒的,狡詐的鬼怪!”

男子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又雙叒打偏了,實在是無法忍受地拋棄了原本的形象,面色猙獰地咆哮出聲。

“喏,你看,人與人之間體質是不同的吧。我極度憤怒的時候可以一拳打爆五十米的鋼板,這傢伙極度憤怒的時候呢....他就只能極度憤怒。”

周可兒一副小葵花課堂開課了的樣子,伸手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一邊指著那名男子一邊轉頭朝指間沙他們講解道。

“唰!”“咔嚓咔嚓”

伴隨著周可兒講課的聲音的,是一連串地板被洞穿的聲音,就好像在伴奏似的,但實在是有點兒吵。

“...喂喂喂,有沒有素質啊!別人家地板都被你搞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沒看到我在講課嗎?害擱哪兒噼裡啪啦的,腦殼都給你砸爛!”

周可兒終於忍不住氣咻咻地轉頭看向男子,一擼袖子,氣勢洶洶地朝男子快步走了過去,而朝他猛刺過去的那些長髮,無一例外的,都接二連三地沒入了地板。

“嘖...這頭髮...真是不會保養...”

張郃嫌惡地皺了皺眉頭,“這幅濫用頭髮不注重保護的樣子,還真是醜陋啊!”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周可兒越逼近,那名男子就越加慌張,他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因為他又沒去試圖傷害過人類——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而且再加上門都被堵住了,跑都跑不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