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群小兔崽子跑得還挺快...”

毫無表情的紅鶴不爽地嘴角微微往下扯了扯——大概算是撇了撇嘴?

沒想到他們三個成年人追一群小屁孩居然還能跟丟,實在是太丟臉了...不過,好歹也逮著他們揍了好幾次,不算太虧。

“喂...我們就這樣把開局這麼長一段時間全都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了啊...”

春困秋乏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吐槽道:“不僅毫無意義,而且還沒什麼結果....那群熊孩子不還是逃掉了...”

“嘁,說得好像剛剛痛扁熊孩子扁得開心得不得了的不是你一樣,爪巴。”

紅鶴虛著眼瞟了瞟春困秋乏,做出一副“去去去”的樣子,朝她甩了甩手,語氣極為欠扁。

“咳咳,這個...大家都是隊友,別吵啦...你們都有道理,熊孩子是得打,但是浪費了時間也的確是事實...”

張郃聞言連忙出聲勸解道,“就這麼點小事,說爬也太過分了一點啦...”

“我沒有罵她啊。胡英俊也讓胡圖圖爬,這是很正常的行為用語,你反應過度了。”

紅鶴一臉毫無表情的理直氣壯的樣子朝著張郃說道,看上去還挺有說服力的。

“胡英俊?胡圖圖?那是什麼啊...呃?又是什麼我沒聽說過的梗?”

張郃懵逼地撓了撓頭,但也沒糾結太多,“總之,既然不是吵架就好,隊友之間相互爭執可不是件美麗的事情,隊友相殘可就更是醜陋了...”

嗯,的確沒罵人,只不過是“我是她爹”的意思而已。

紅鶴默默地在心裡如是想道,但並沒有說出來,反倒是有點兒無趣的感覺——雖然說玩罵人的梗別人聽不出來是有一種“我罵了你你還聽不懂”的爽感,但是總是這樣就沒意思了啊...別人都不知道你在罵她,就好像你對別人陰陽怪氣別人還以為你在誇他一樣...

還是周可兒好玩,說什麼梗他都接的上。

“唉,算了,這都不知道...總之,雖然已經晚了很多,但至少我們從現在開始應該趕快著手準...”

春困秋乏也沒聽懂紅鶴的梗,再加上她打盹還來不及呢,而且...每次看到紅鶴這幅表情,就總感覺這傢伙是在密謀想要把她的枕頭搶走一樣,可怕得很...所以也懶得深究,搖了搖頭提議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前方拐角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聲。

眾人聞聲連忙下意識地轉頭朝那邊看過去,吵吵歸吵吵,警惕心還是要有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嘛。

隨即,沒過太久,就見一隻長著一顆看上去又像是狗,卻長滿了鱗片與甲質的猙獰頭顱猛地從街角處探了出來,直勾勾地朝紅鶴幾人這邊看了過來。

一根十分粗長的舌頭...呃,或許用「口器」這個詞描述得更準確一點。因為那就像是一根十分有韌性的中空吸管一樣,在這個「口器」的頂部中間,有著一個細小的洞孔,裡面止不住地流淌出深藍色的奇藝的膿狀物質。

“哇...這玩意兒的牙齒...可真像天上的星星啊。”

紅鶴見狀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

“蛤?這是什麼鬼比喻?這和星星又有什麼關係啊...哪裡像了啊倒是!”

春困秋乏看到這樣長相猙獰的怪物,隨著理智值的陡然下降,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一邊對紅鶴的比喻吐槽道,一邊當機立斷地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