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我的死因(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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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位...大伯?所以寧是哪位?聽寧這口氣,是要帶我走?”
面對著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周可兒當即就來勁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喇喇地翹起了二郎腿,一邊伸著小拇指掏耳朵,看也不看對方,隨口用一種極其嘲諷的語氣問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是讓你玩這些莫名其妙的「我不認識你」的遊戲的時候嗎?時間快要趕不及了,你的一切都要按照計劃表上準時進行!”
那名男子似乎有點兒生氣,冷聲呵斥道,並抬腿朝周可兒走來,伸出手似乎要將周可兒拽起來。
“呀...看起來,需要接受心理治療的不是他,更應該是您啊,先生...”
心理諮詢師坐在椅子上,聳了聳肩,隨口說道:“當然啦,決定誰來接受心理治療的並不是我,所以我也沒辦法做什麼...
如果我們醫生可以決定誰需要治療的話,這個世界上怎麼會還會剩下那麼多有心理疾病的人呢?你說是不是?”
周可兒並沒有起身避讓,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兩人。
這個心理諮詢師雖然對突然進來的這名男子冷嘲熱諷惡語相向,但根本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舉動——是不想還是不能?亦或是覺得沒有必要?
雖然這種狀況有一點兒突如其來,不過只要冷靜下來仔細思考的話,也並非那麼無厘頭。
首先,突然進來的這名男子給周可兒一種「畏懼」和「厭惡」的感覺,並張口閉口就是安排了周可兒的時間——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來都是個在與「周可兒」的關係中屬於強勢的一方,也就是周可兒十分厭惡卻又不得不聽命於他的那種人。
再加上「能夠將周可兒從心理諮詢室領走」這一點,十分顯而易見地說明了...
對方絕對屬於「周可兒」的監護人之類。
而出現在這個地方——周可兒並不認為這裡是「周可兒」本身記憶的片段重現,這種機率雖然也有,不過...如果採取這種說法,那麼之前的那些場景就沒辦法做出相同的解釋。
所以周可兒更認為這是一種...把相應的記憶部分,透過某種抽象的組合,形成了這樣一個地點。所以,不論是這個人,還是那個心理諮詢師,都可能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某種意識的集合。
即「周可兒」在內心認定的某一類人,將他們的特徵整合到一個「存在個體」身上。這也就成為了周可兒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
這種解釋從目前來看是最為合理的。
眼前的這個傢伙...代表著父權...嗯,父母權,亦或是廣義上來說的,包括教師,父母,長輩所有人在內的,「強權意識」的集合體嗎?
那麼這個和對方顯得有些針鋒相對的心理諮詢師,也是某一類人的集合...
唔...想想看,雖然表現得沒有眼前這傢伙這麼明顯,但還是可以稍作推斷——首先,能看出「周可兒」的不對勁,並且對他抱有一定的憐憫心態,其次,對於壓迫著(疑似)周可兒的「強權意識集合」懷有牴觸厭惡的感覺,但除了冷嘲熱諷之外,仍然毫無作為。
嗯,瞭解一部分關於周可兒的事情的,理性的...陌路人嗎?
應該差不多是這樣。
而既然把這一類形象最終以心理諮詢師的形象顯露出來,那也就是說明,周可兒的確是接受過心理諮詢,而且印象頗深...
哈,有點兒意思。
推理這種事情,周可兒雖然不是很擅長,不過一旦推理出什麼來,的確還是件蠻有成就感的事情吧。
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思索的過程——那種大腦全力運轉,無論是收到壓迫時的緊急思考,還是處於充足時間之下的長考,都確確實實會給周可兒帶來一中愉悅感——嗯,能夠達成這種目的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推理。
啊,一不小心扯遠了。
總之,周可兒還在老神在在地思考呢,對面那人已經迎面走到周可兒的身前,伸手朝周可兒抓來。
周可兒隨隨便便將翹起的二郎腿往上一抬——說是隨隨便便,其實還是很用力的呢。
此招名為絕戶撩陰腿,對雄性生物傷害增加500%。(周可兒瞎編的)
但很快周可兒翹起的嘴角就僵住了。
淦,對方居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