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名為魔都的城市裡,有一間不起眼的出租屋,裡面住著一個男人,此人本名周丙燃,現用名週一修。

之所以改名,並不是因為嫌本名不好聽,而是有一句俗話:除了自己最親密的人,永遠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的本名與生日。

被別人知道了本名與生日,可是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別的就不說了,‘詛咒“已經是其中最令人忌諱的了。

今天是一修來到上海的第三個月月尾,已經習慣大城市節奏的他,在吵鬧的鈴聲中,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了身子。他用手用力分開因為犯困又要合攏的眼皮,隨後扭頭看了看自己的電腦,電腦的顯示屏上是一個已經關播的直播間,他看向右下角正顯示著的7:27分,知道自己必須起床了。

搖了搖因為宿醉而昏沉沉的腦袋,一修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生活日常。

週一修,男,28歲,並非上海本地人,出生地在蘇北一個小縣城中,家中條件並不貧窮、也不富裕。

畢業之後就一直呆在家裡並沒有去大城市的一修,在家裡人的安排下,有房有車工作穩定,平時看動畫、玩玩單機網遊、直播唱歌畫畫掙些外快,小日子異常美好,簡稱:宅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意外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兩個人在三個月中相知相戀,最終讓他決定和女孩到了對方想要生活的城市——上海。

沒多久也算是特長宅的一修,就成功在上海找到了稍微穩定的工作,租了一個靠近女朋友學校的出租屋,過起了朝九生活。

就在昨天,他和上海的粉絲面基,擼串喝啤酒到很晚,然後稀裡糊塗的回到家開啟直播間,藉著酒勁就開始和水友們胡說海吹,最後開開心心的睡了覺,直到現在才爬起來。

此時,慢慢回過神來的一修,已經上完廁所,正在洗漱臺前準備漱口,卻因為牙膏的原因失敗了。

一修看著手裡昨天晚上吃宵,在路邊新買的牙膏有點無語,牙膏開口處被擠出來的竟然是黑色土狀物,再看看牙膏品牌‘圭吉土“。

一早上不想生氣的一修,隨手‘劣質“牙膏扔向垃圾桶,至於拿去找商家的什麼的,一修心裡懶得計較,或者說是嫌麻煩。

看著牙膏扔出去以後的拋物線似乎會運動到垃圾桶外,準備走過去撿起來的一修,剛剛抬起腳,就發現牙膏準確掉進垃圾桶中,心中開心的叫了一下,卻沒有發現剛剛是垃圾桶自己動了一下!

揉了揉睡亂的頭髮,一修從洗手間走出來,將沙發上擺放的衣物穿好。雖然今天是禮拜天,可是他今天要去接回了老家一趟,今天早上就回來的可愛女友。

穿好衣服的一修又走到冰箱面前,卻感覺自己的冰箱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只是沒有想得到。他思索著開啟冰箱,從冰箱裡面取出盒酸奶,‘咕咕咕“的就喝掉了一盒,隨後轉身準備將酸奶盒扔到廁所垃圾桶,畢竟廁所垃圾桶快滿了,這樣就可以直接拿出去倒掉。

結果一修一轉身,就看見了原本廁所裡面的垃圾桶,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毛骨悚然的感覺籠罩了一修,就在一修準備奪門而出的時候,一隻黑貓從垃圾桶後面探出頭來,看著一修喵了一聲,然後優雅的轉身跳到了沙發上。

「貓叔你夠嚇人的……」一修鬆了一口氣,猜測大概是被貓推過來的,於是也不管貓叔能不能聽懂就責怪道。

當然不會和一隻貓生氣的一修,將酸奶盒扔進垃圾桶,順便將同了三層的垃圾袋取出來,他摸了摸自家貓叔的腦袋,隨後走進自己的臥室,準備尋找自己的手機,結果剛走了兩步就聽見手機響的聲音。

聽聲音似乎在大門方向的一修回過頭,也沒有在意以為是自己昨天喝醉酒亂放走了過去,只是他越靠近門,越發現聲音似乎不是門內,而是門外傳來的。

「難道我丟在家門口了?」一修連忙加速走過去,抬起手剛準備握住門把手把門開啟自己好出去拿丟在家門外的手機,驚奇發現自己的門把手沒了!

雖然門把手沒了,但是一修還是下意識把手伸到門前原本門把手的位置,這讓原本門把手的位置亮起一個小綠燈,隨後他家大門就如同自動伸縮門一樣向左縮排了門框中。

一修吃驚的看著已經打了的門,隨後又看見自己的女朋友,正箍著自己的好兄弟的胳膊,表情不耐煩的看著自己,似乎在門前等了好一會的樣子,於是用手指著門說道:「你們裝的?這麼先進?」

門外站的大漢,現用名武濤,是一修最好的兄弟。他看見一修開了門,於是鬆開了門鈴,也忍住了準備砸門的慾望,張開嘴剛準備說什麼,便看見一修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後,突然往後退了一步,門也一下子關上了。

「呵呵。」一修站在門內開心的笑了一下,似乎發現什麼玩具,剛準備開門感謝一下,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腿被什麼碰了一下,於是扭頭朝下看去,發現是自己的垃圾桶。

「貓叔,你又……」一修以為是貓叔做得,剛準備批評一下,卻抬頭看見沙發上面已經團成一團睡著的貓叔。

「先生,詩謠小姐還在外面,你先是把垃圾給我吧,我會處理的。」垃圾桶突然對一修發出聲音。

一修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發現超疼的,隨後想到什麼看向電冰箱,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電冰箱竟然乾乾淨淨如同新買的一樣,這個時候冰箱上面一個掃地機器人如同蜘蛛俠一樣豎著往上行駛。

感覺不對勁的一修,立刻決定開門拉著門外兩人就跑,自己家裡似乎有外星人光臨了。結果一修剛剛回過頭準備跑,就聽見一聲巨響,一修家的智慧大門,似乎承受了汽車撞擊一樣扭曲並離開了門框飛向一修,把一修拍飛了出去。

一修飛起的身子直接撞在身後的牆上停下,隨後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往前倒去,在倒下的瞬間一修看見了從門外走進來正在揉著手腕的武濤,以及跟著他進門的女友,眼睛便不自主的閉了起來。

「我肯定在做夢!」閉著眼睛的一修,強行無視身上出現的微痛感,開始拼命對自己說同樣的話,以此催眠自己。

「你又發什麼神經!」閉著眼睛的一修聽見女友的質問,強行忍住說話的衝動,結果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抱了起來,那種力道的輕柔以及身體及近距離接觸的觸感,絕對不是武濤那種壯漢的,之後他被抱著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我哪知道這個傻子不躲啊,話說詩謠,他沒事吧?」人高馬大的武濤此刻有點不安的解釋道,顯然剛剛一修女友的質問物件並不是她抱起來的一修,而是跟在後面的武濤。

「能有什麼事,他就是矯情,麼,小燃燃別裝了。」武詩謠說著在一修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