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開始還嘗試著用劍劈,用矛尖戳。

但當小活屍發狂後,他們立馬就嚇得亂了陣腳,手中的武器全都成了打狗棍,閉著眼瞎砸一通。

白珊珊更離譜,要不是中途趙建基叫了一聲,這娘們差點扔了木矛去扯小活屍頭髮去了。

也得虧小活屍生前腿腳被咬瘸了,不然,就他們的打法,遇到正常活屍,兩下就要被撲倒。

“是我想當然了。”

面對吳天良的調侃,刑穎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看著劍反思道:“我看演義小說裡大俠都是一劍穿心,封喉斬顱,瀟灑寫意,就以為自己拿了劍也能做到。

但真正面對的時候,我卻心理第一關都過不了,出了兩劍沒奏效就慌張失神,可能是我劍道境界太低了吧。”

劍道境界?

合著還是沉迷武俠小說的箇中二少年。

吳天良聽得臉皮抽搐,勸誡道:“聽哥的,劍道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學學你表哥,掄大刀片子砍著多爽,或者長矛,反正你只會戳刺,矛更實用。”

這倒不是吳天良瞎說。

除了小說裡,劍從來不是殺戮之兵,而是君子之器,象徵意義大過實用意義。

砍不如刀,捅不如槍矛。

平時裝裝比還行,就沒聽古往今來哪個大將是用劍在戰場上砍人的。

更別說,這世界又沒什麼劍氣劍意,劍道武功秘籍之類玄乎的玩意。

平凡世界裡,速度,力量,反應能力,就是絕對真理,配上能快準狠擊斃對手的武器才是最好選擇。

“不要,劍是我的信仰!”

哪知,面對吳天良的勸誡,刑穎卻一臉堅決,還下意識護住手中劍,生怕吳天良給他搶了。

“小子怎麼這麼犟呢,你還想練出劍氣啊?”

吳天良搖搖頭也不再多勸了。

“來來來,白小姐,喝口水,剛才幹得不錯,比我第一次勇敢多了。”

一旁,趙建基正對白珊珊獻著殷勤,那舔狗的嘴臉,讓吳天良恨不得踹他兩腳。

昨晚才說什麼以後封心不愛了,今天就又舔上了,真是個賤皮子。

“謝謝趙大哥,我會繼續努力的。”

白珊珊可能也明白吳天良對她沒興趣了,面對趙建基的殷勤,臉都不紅的就坦然接受了。

休息一會。

吳天良見眾人精神頭都不錯,便招呼一聲,再次提刀上路,同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穿過這片竹林,下個坡就是內城南門,最後一段路,由不得他不小心。

同時吳天良心中也有點慶幸內城的建築稀疏,人流密度不大。

要是放在前世,困在現代城市中央,那等建築密度人流量,別說逃生了,十條命也不夠他死的。

但當他們走上下坡路時,吳天良往底部大道一望,卻是臉色一變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寬廣石板大道上,滿地的殘肢斷臂腐肉。

一支掛著紅布,轎子貼喜,配備旗鑼傘扇,喜氣十足的送親隊伍從城門口一直排進了城內。

屍變的奴僕婢女,轎伕,吹鑼打鼓的人,親朋好友,全都無意識遊蕩在大道上。

有的在啃食死去的馬匹,有的在望著細雨濛濛的太空發呆,粗略一看,起碼百人以上。

“這誰家啊,膽子那麼大,趙老爺子出殯他家嫁人?”

吳天良趴在竹林坡上,打量著下面遊蕩的群屍,臉色很不好看。

出城道路就只有城門一條。

兩側內城牆又高又滑,想避過這支送親活屍大隊,除非他們會飛簷走壁。